第五十七(倒V)[第2頁/共4頁]
不知不覺走入一座雨軒涼亭,年富剛一坐下,隻感覺麵前一陣發黑。見年富神采不好,年季體貼道,“你冇事吧?”年富扶額點頭,“估計是一晚未睡的原因。”年季獵奇的問道,“你一共記下多少位浙江士子的卷宗質料?”年富想了想,“四百七十三人,從太祖天子努爾哈赤入關建立大清朝以來。”
年富持續說道,“蹉跎前半生的汪景祺最後放棄宦海,用心致誌做了胡期恒的幕僚。”年季瞭然點頭,“難怪以胡期恒渾厚之人竟然能娶上年大將軍的親妹子。”聽到這話,一旁年祿不樂意了,“胡姑爺狀元落第,為人最是親善,府中下人誰不尊敬!”年季笑道,“以是這也印證了每一名功成名就的大人物身後都有位才調橫溢,卻甘心冷靜奉獻的淡泊隱士。”
“還是說來話長。”剛巧此時一名冷傲丫環端來香茗,年富道了聲“感謝”,在絕色丫環猜疑回身,翩躚拜彆以後,年富接著剛纔的話題,“父親大人四十歲壽辰的前一個月,胡期恒還在為壽禮的事情憂愁。若論金銀珠寶、奇玩書畫、山珍海味,以我年氏今時本日的職位,此等物件當真是稀鬆平常。”
年富沉聲道,“為甚麼?”年祿泣不成聲,“聽秋思女人說,汪先生是因為收到一封家書才吃緊趕回浙江普陀看望病重父親,誰知剛進普陀城門便被埋伏在那邊的官差抓了正著。”年富忽覺頭疼欲裂,扶額很久才緩緩感喟道,“那就無需跟李大人討情見上一麵了。”
年富問道,“你追上去了?”年祿連連點頭,“小的追上去一看,那刁蠻丫頭哭得眼睛紅腫。”年季迷惑的摸了摸儘是鬍渣的下巴,“一弱質女流夜訪總督府,貼身小婢暗牆飲淚?這此中局勢的生長莫非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年祿總感受年季的神采誇大當中帶著淫-蕩的調侃,可見“妒忌”的確是人類最易犯的七宗罪之一。
年祿急道,“少爺——”年富擺手,“自古君要臣子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在三人墮入莫名傷感氛圍當中難以擺脫之時,總督府的老管家行至跟前,躬身施禮,“年大人,我家老爺有請您去看一齣戲。”年富扶著雕欄緩緩站起家,儒雅淡笑,“噢?可否奉告下官這齣戲叫甚麼名字?”總督府管家神情一窒,垂首淡然,“小年大人去了天然就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