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隔壁的水聲[第2頁/共4頁]

“有甚麼費事的，隻要阿肅好好將養身子就好。”

不過齊蓁現在還未入眠，她從後院兒裡的那口水井中打出水來，在廚房裡燒熱，混了之前的淘米水，一起倒入木桶中。

廉肅躺在床上，滿臉都是不耐之色，展轉反側，明顯半點兒睡意都冇有。

一翻開蓋子，頓時便有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

“叔叔，本年伯元也九歲了，不如你教他讀書習字如何？”

將一揹簍桂花花瓣放在木盆中，用淨水沖刷附在花瓣上的灰塵，她也冇敢細心沖刷，不然如果將桂花的花香都給洗去了，可就壓不住胭脂水裡的那股子酸氣。

見著廉肅如此無禮，齊蓁也氣著了，恨得緊咬牙關。

廉肅俄然冷了臉，聲音當中透著寒意，唬了齊蓁一跳。

她本身就不是甚麼好脾氣的，齊家人凶暴，這一點齊蓁也得了些家學，現在嘲笑一聲，幾步走了出去，還不忘狠狠將木門給甩上。

嘎吱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候，才垂垂停歇。

廉伯元一起小跑著，將廉肅給拽到了廚房裡。

這脂膏雖說也是用豬油製成的，但加了那‘引子’以後，卻半點兒也不油膩，隻要塗上稍稍揉按一會兒，麵上的皮膚就嫩氣的很。

齊蓁倒是冇想那麼多，她伸手摸了摸廉肅的額頭，皺起眉問：

家裡的那兩隻老母雞，也是爭氣的很，均勻每日都能下一隻蛋，齊蓁就用鹽給醃上，外頭裹了一層厚厚的泥漿，已經醃了足足小半個月，再過幾日就能用鹹雞蛋下飯了。

以後又拿了那五十文的青花瓷盒兒，用湯勺舀出一些基層的脂膏出來，用來勻麵。

“如何……”

嘩嘩的水聲不竭響起。

泡了小半個時候，木桶裡頭的水已經涼透了，齊蓁這才從木桶中走出來，用一塊潔淨的白布包住身子，吸乾水分。

給兩小盛了臘肉飯，齊蓁直接開口道：

排闥的聲音轟動了廉肅，他展開眼，就瞥見齊蓁的一張臉呈現在麵前。

齊蓁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廉肅的性子，即便麵冷，但倒是個心善的，隻要她不做出對不起廉家的事情，廉肅是不會對她過分刻薄。

在齊蓁眼中，像廉肅那種酸墨客，一陣風就恨不得將人給刮跑了，萬一夜裡著了涼，舊病複發也不是冇有能夠。

廉肅還是那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模樣，臭著一張臉，微微皺著眉頭，冇有一丁點兒笑意，彷彿彆人欠了他多少銀錢似的。

罈子裡的好物兒分了兩層，上層是淡黃色的花露，而基層則是真真正正的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