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頁/共4頁]

“阿孃……”上官婉兒縮進鄭氏的懷裡，輕闔了闔眸子：她該當和她母親不一樣吧？

聽到李令月的話，兩人才安靜下來，鄭氏鬆開婉兒，一邊打量著李令月，一邊有禮數地問道：“多謝朱紫，不知朱紫如何稱呼？”

斯須過後，兩人到了崇文館。上官婉兒輕聲喚李令月起家，“公主，到了。該起了。”

“好，好！阿月，真不愧是你保舉的人啊。莫說你喜好，阿孃見著也歡樂。”一改方纔的冷厲模樣，武後笑容恣放，她讚成地看了眼李令月，笑著將昔日的獅子驄事件娓娓道來。這才微微點頭，踏下高階，親身走至婉兒身前，低首和悅道：“婉兒，你可願跟著我？”

李令月擔憂她自行落馬會被傷到，就先行下了馬，再輕手重腳地將她攙扶下來。

崇文館附屬東宮，本來隻是皇子們讀書的處所，按理說是輪不到李令月這個公主的，但因武後上位以後，唐高宗的那些兒子們死的死，貶的貶，此時在崇文館內上課的也就隻要李令月的六哥太子李賢，七哥英王李顯以及八哥相王李旦三人。因著人少，而李令月夙來是個不輸男人的好強性子，武後也便寵著她，讓她和幾位哥哥一起在崇文館學習。上官婉兒也是占了她的光，才得以跟著幾位皇子一齊受學士教誨。

上官婉兒微一見禮，拒道：“公主莫要再打趣奴婢了，奴婢先行辭職。”

李令月心中不捨，倒還是順服地鬆開了手，“啊，好。婉兒，時候快到了，我們先出來吧。”

李令月聽著耳邊的輕聲細語，心中偷笑的同時，麵上卻儘是不虞，“嗯，曉得了。”說著她還伸手指了指本身的臉頰。

上官婉兒見母親這幅神情，忙安慰道：“阿孃放心，女兒免得該如何做。”

一吻過後，李令月公然醒了過來，隻是醒了以後，她還撒嬌普通得將婉兒攬在了懷裡，“我就曉得，阿孃最疼女兒了。”

“公主？”鄭氏一愣，趕緊急低身見禮。李令月先她一步攔住，勸道：“夫人無需多禮。夫人能培養出婉兒這般的奇女子，定也是明智才學之人。舊事已矣，夫人有甚麼話無妨同婉兒歸去再說。不打攪兩位了，婉兒，我明日再來尋你。牢記要夙起，去晚了，先生但是要打手板的。”對著婉兒促狹一笑，李令月翻身策馬而去。

“夫人喚我阿月便好。”李令月笑道。

房屋內，鄭氏一改之前的親和的麵龐，神采凝重起來，她望著婉兒道：“婉兒，事已至此，娘也不曉得此事對你，究竟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