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可奈何[第1頁/共4頁]

“你說的輕巧，大寶他爺好樣的一個勞動力，掙錢杠杠的，你叫他在家看孩子？人家跟你一樣窩囊廢？”

菜一下鍋，小小的鍋屋裡很快就滿盈著嗆人的辣椒味兒，等陸香穗端著菜碟子，偏頭打著噴嚏從鍋屋裡出來，她爸王中春和她哥陸高遠返來了。陸高遠手裡拎著個網兜，裡頭兜著約莫二三斤野雜魚，大的巴掌大，小的手指是非，陸高遠把魚遞給陸香穗，笑嘻嘻地說：

陸香穗終究放下了飯碗，低著頭小聲對陸振英說：“媽，我聽你的就是了。”

陸振英稀裡呼嚕地喝光了碗裡的糊糊，嘴一抹，對陸高遠說：“高遠，你四嬸明天找我了，旺莊劉家那邊捎話說，承諾訂婚了，讓我籌辦彩禮呢。你說你如何就看中那丫頭，骨架子小巧的，看著就乾不動大活。另有你阿誰丈母孃，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趕明兒必定不好相處。”

陸振英彷彿對兒子的答覆挺對勁，轉頭看看陸香穗，俄然問道：“香穗，你初二了吧？”

陸振英是“坐家女”，坐家女在本地就是指在家招贅的女人。陸振英冇兄冇弟，姐妹四個她老邁，父母便把她便留在家中招贅了個養老半子。陸香穗的爸爸是個外村夫，叫王中春，這名字又帶著三分女氣，實在不是個有擔待的男人，自從招贅到陸家，一向也都是乾活用飯的角色，根基上凡事都要聽陸振英的。

陸香穗抿了下嘴唇，冇再說話，接過網兜回身去清算那些魚。

“媽，今晚要吃甚麼？你歇著吧，我來弄。”

要做魚，一家人便又等了好一會子，才得以坐下來吃晚餐。陸家的飯桌上一貫話未幾，即便有人說話，也都是陸振英數落男人和孩子，今晚陸振英彷彿表情不太好，端著碗隻顧用飯，一家人便也都冷靜用飯，飯桌上隻聽得見碗筷叮噹和王中春嘴巴吧唧吧唧的響聲。

“你也彆樂，這大錢小娶的，咱家這承擔有多重？可你下邊還兩個弟弟呢，不能隻顧著你一個，我醜話說在前頭，結了婚你先不能分炊，得幫著我乾幾年活，供你兩個弟弟上學、立室。”陸振英說。

王中春頭一低，不搭腔了。陸振英責備完男人，便又放緩了語氣對女兒說：

感遭到她的某種謹慎防備，許腐敗淺笑，便也不再對峙。

“雨下的大，魚都頂水出來了。香穗，擱點兒辣椒子炒了吃。”

像如許的話，陸振英整天掛在嘴上，陸香穗也早就風俗了。

陸香穗低頭還冇說話，王中春在一旁開了口：“他媽，大寶他奶有病，那他爺爺就不能幫著看孩子嗎？你看香穗再一年就唸完初三了，再說她就算不上學，留在家也能多乾點活，咱家能多個勞動力，讓她一個小閨女孩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