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煩意亂[第2頁/共4頁]

“香穗，你拎著書包做甚麼去？”

“那你如何回人家的？”陸高遠詰問道。

嘴裡說著，陸高遠的眼睛卻直往三輪車上的案板瞟，那張賣肉的大案板上油乎乎的，隨便搭著一塊苫布，看起來肉是都賣光了。陸高遠忍不住就暴露一絲絕望的神采來。

小寶哇哇地哭，陸振英一早出去也不知忙些甚麼，就冇瞥見人影，小寶丟給陸香穗問都不問，一個哭鬨不斷的小奶孩子就這麼丟給她，即使陸香穗性子沉寂脾氣好，也忍不住煩躁了。

錢衛東一邊往堂屋走，一邊看著屋裡迎出來的陸振英和王中春說：“媽，爸，明天冇下田乾活啊？”

陸香穗這一上午便冇再去上學，等兩個弟弟上學走了，她把一家人明天換的衣裳洗好，便跟著家人去場上曬本年新收的小麥。

“他媽，我看這彩禮怕躲不了，要不，家裡湊湊，再去找他姐夫借點兒？”王中春在一旁說，又衝院裡的陸香穗努努嘴，“他姐夫不是都承諾了嗎？”

“我如何回？我說不可，減點兒。兩條腿的女人多得是。”

說著陸振英走了過來，安撫地拍拍陸香穗，又叮嚀道：“去，把你哥你弟他們都叫起來。這大天白亮的，也該起來了，就算是男孩子，也不能慣著。”

本來，陸振英一大早去找媒人，籌議陸高遠訂婚的彩禮，哪想到女方那邊開口要了三百六十塊的小喜禮，彆的另有大聘要一千六。

“冇，明天在家曬小麥。”陸振英回了一句，“他姐夫，你這是從鎮上直接來啦？”

過午，錢衛東騎著一輛賣肉的大三輪來了。錢衛東一進院門，陸高遠就歡暢地迎了疇昔，笑嘻嘻地說：“姐夫，你來啦？你明天收攤怪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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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香穗冷靜回身去倒水。錢衛東眼睛緊跟在陸香穗身後，隨即又轉向陸振英，用目光扣問：如何樣？看孩子的事她承諾了冇？

陸香穗退學幫她姐看孩子的事情就這麼被決定了。

王中春一早忙著澆園，陸高遠按例起的晚些，這父子倆清算伏貼籌辦吃早餐，才端起飯碗，陸振英返來了，她一進門就掛著臉，咣噹一聲把兩扇木板大門一關，進屋往飯桌旁一坐，煩唧唧地活力。

讓她退學就退學，讓她看孩子就看孩子，他們當她是菜園裡的番瓜、茄子，冇有思惟冇有血肉，想如何擰就如何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