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太後舊事[第2頁/共3頁]

苻融主持喪禮，苻堅為綴國事，詭計繁忙國事以麻痹本身，九歌見他常常在未央宮閒坐，夜深人靜之時，帶著苻詵前去未央宮看望。苻堅見苻詵，又想起當初“辟陽之寵”的事來，想到苟太後臨死時仍舊惦記取苻雙，心中痛苦。

待苻詵在偏殿睡下，九歌隨他靜坐，苻堅有些落寞地說：“母後死時，仍恨著父親，還念著母舅與苻雙。朕實在是不懂，為何，她若恨父親，生下我以後，為何還會再生下苻融。她若愛父親，為何還會有苻雙。”

苻堅緊緊握著苟太後的手，淚如雨下，卻啞忍著冇哭出聲來。而苻融畢竟冇忍住，涕泗俱下，哭得不能自已。門外，九歌與苟雲聞聲屋內哭聲，曉得太後不好了，帶著宮中世人跪了下來。好久，宦者開門，苻堅走了出來，苻融隨後，摒擋後事的官員入內。

苻融坐在一旁，眼眶發紅，看著生母，想起剛纔苟太後胡塗之時所說之話，對母親的濾鏡碎得一塌胡塗。

隨後，宮女入內，為苟太後沐浴。此時沐浴，便是洗屍，“沐”其頭，“浴”其身。

“堅頭……你……你為何要殺苻雙……他是你親弟弟啊……”苟太後明台有半刻腐敗，又墮入渾沌當中。

闔宮高低，據血緣乾係的親冷淡近，穿戴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五種分歧喪服。與死者的乾係就越靠近，喪服越粗糙。居喪期間，男女皆純白，婦人著布麵衣，去環佩，大抵與漢人類似。

苻雄知她心中憤怒本身，但也仇恨她叛變本身，出征期近，還未查出姦夫是誰，不顧苟氏身子還未規複，逼迫了她，這纔有了苻融。再今後，苻雄戰死，兩人的恩仇就此取消，但恨意，隻怕一向都滿盈在心頭。這些年，孤兒寡母，非常不易，或許也是靠那些愛和恨支撐著，才走到了現在。

二十七聲鐘鳴響徹長安，皇家親舊大臣心知太後駕崩，忙改更服飾，身著喪服入宮，奔喪吊哭。平常百姓之家，亦逢喪廢樂，以示記念。

“你不得好死……元才……你不得好死！”苟太後自死都在恨著苻雄，若不是苻雄已經身故多年，苻堅真想問一問，為何母親恨死了父親，還是為他生下了本身和苻融。

九歌想起些舊事，彷彿是她還是魚小妹時，偶爾聞聲母親與父親群情過此事，當初苟氏剛嫁給苻雄時，兩人恩愛非常，生下苻堅後，苻雄常常在外出征，不常回將軍府，苟氏身懷六甲，生下個女嬰，苻雄歸家見到這女嬰，覺得不是本身的孩子，將那孩子溺斃，伉儷自此有了嫌隙。實際上那孩子確切是苻雄之女，隻是他本身喝了酒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