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頁/共4頁]

趙深不為所動，冷哼一聲：“要本王去報歉？異想天開！”

墨玉看衛憶說得輕描淡寫，深吸一口氣，回身去了櫃子前遴選服飾，將手裡的東西都塞到了素霓手上。

衛憶氣笑了，將又開端抽泣的小女人抱在懷中輕拍：“你想娶？人家女人可一定肯嫁。你現在便給本宮守在玄武門口，待散朝了，親身去給袁閣老賠個不是。”

待衛憶悠悠地用完一碗茶水，叮嚀素霓將茶具撤下，終究將目光投向了衛嫣然。衛憶已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後，又曾當過十年的太後，隻是板著麵孔威勢便已極重，現下她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衛嫣然，足以讓已大鬨過一場，筋疲力儘的衛嫣然駭的顫栗。

衛憶點頭，翻開小屜，躊躇了半晌，還是選了個赤金護甲帶在手上：“這裡有孩子，將那衛嫣然宣進外室。”

衛嫣然方纔被兩個宮人強行架起，看似跪得筆挺，實際雙腿已顫得不成模樣，她咬著下唇，強撐身子著回話，淚落了滿頰：“姨母，您錯怪嫣然了，您錯怪嫣然了啊。”

似是站累了，衛憶讓素雲扶著，斜靠在了榻上，有一搭冇一搭地抿著茶水，任由衛嫣然唱她的獨角戲。衛嫣然也不泄氣，還是趴在地上無聲地落淚，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實在是不幸得緊。

衛憶這纔將臉轉向兩個孩子，略微平複表情，拿了帕子給左邊的小女人擦臉：“乖孩子，不哭了，墨姑姑去找你的丫環拿替代的衣裳了，讓本宮看看你可受傷了？”

素虹搖點頭，恭聲道：“來的隻要衛蜜斯，公主已回了青陽宮。”

衛憶內心實在討厭得很，不肯靠近衛嫣然，隻在她十步以外停了下來。衛嫣然倒是不肯的，以雙膝為足，踉踉蹌蹌地要撲過來就要抱衛憶的腿。衛憶自是不會讓她得逞，稍稍往中間又挪了一步。

墨玉將手上捏著的累絲釵子不輕不重地擱在桌上，語氣有些峻厲：“娘娘這昭陽殿最不缺的就是宮人，下次娘娘如果思念皇上，大可著人前去通稟一聲，切不成拿本身的身材當作兒戲。”

趙深倔強的仰著頭，冇有涓滴認錯之意：“有本王護著，菁菁能出甚麼事？就算那鹵莽的丫環冇路過，本王也不會讓菁菁摔在地上。便是，便是真的破了相，本王娶她又有何不成！”

等前殿的小寺人又來回報，說衛嫣然已哭得幾近要厥疇昔，衛憶纔不緊不慢地移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