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親事[第1頁/共3頁]
當務之急,是得讓崔氏先認識到這一點,能在回京之前另有體例賺些銀錢,但是這倒是很難的,現在她這年紀,說甚麼崔氏能聽呢。
“無事……”正說著,忘憂倉促出去,對清沅低語道,“女人猜的公然不錯,老爺果然曉得了,多罰五女人三十遍《女誡》呢,傳聞還要禁足……”
“奴婢倒不這麼以為,這張夫人看著也是渾厚慈悲之人,不像那隨便承諾的,夫人大能夠寫信探個口風,如果不成也不影響甚麼,人家老是在南京的。”
“我那裡不曉得,你是不是有了甚麼主張?”
“少說也得二兩銀子呢,這還是有價無市的,這顏韻坊啊,女人不曉得,架子大著呢,這兩匹還是夫人托了通判夫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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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您得去奉告老爺,這罰五女人二十遍《女誡》還是太輕了啊,這古香緞可得好幾兩銀子一匹呢……”
曲媽媽頓了頓:“夫人可還記得張夫人說過的話?”
忘憂不語。
在宦海上,或許上峰一句提點,就能助你躲過大難。
冇想到這張夫人也是個痛快人,幾天就複書過來了,問了一下二女人的生辰八字,脾氣操行,當即表示她孃家傅家非常對勁,但願儘快能夠遣媒人來提親。崔氏喜不自勝,與阮鏞一籌議當即點頭定案,她內心卻又有點慚愧,怕清湄有設法,怨她這個後母,冇想到清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倒讓她很不測。
這張夫人傅氏是崔氏在南京熟諳的,本就是十七八拐的親,固然疇前冇見過,兩人一談之下竟發明是同年同月的生辰,丈夫還是同科進士,不能不說是有緣,兩人直是一見仍舊。
“何況,不消我去說,天然會有人說。”
隻是這一次她都明白了,誰又靠得住呢,隻要本身,這世上多得是雪中送炭的人盼下雪的。
實在清沅也曉得本身父親的脾氣。
她又說到本身有個外甥年紀大了,正在說親的年紀,問起崔氏家中可有適齡的女人,倒不介懷嫡庶,張夫人孃家非常敷裕,他兄長的嫡宗子卻不肯擔當家業,竟是鑽進了書袋子,還在十六歲時就中了秀才,這在清流文人之家天然不算甚麼,在一個商賈人家倒是不得了的,家裡人是以都順著他,同意讓他先考了舉人另結婚,這一拖就到本年二十了,舉人的確中了,這後生卻又一門心秘密先考進士,家裡人是又喜又急的,喜的是自家出了個這麼個長進的孩子,急也是這孩子太長進竟對娶媳婦冇甚麼設法,怕年紀再上去找不到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