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戲[第3頁/共5頁]

韓大太太牙齒都快咬碎了，可終究也隻恨恨憋出一句話：“薑姐姐，這些個小輩體貼老爺，我也不好拂了他們的美意，你，你便說罷。”

青綿也不知他們行動竟如此之快，隻得重又領了她們去清心居。

青綿喚著她，掀簾出去，見柳初妍正驚奇回身，微微福身做了個禮：“表蜜斯，趙家太過分來了，還攜了趙家五女人。因著四女人傷著了，不能伴隨趙女人，大太太便讓你去作陪。”

榮大奶奶在這關頭時候倒是將長房的凜然氣勢闡揚得淋漓儘致，揚聲叮嚀婢女扶她在旁坐下，掐人中，不醒，便叫婆子來抬，先回了東廂，而後立馬請了大夫過來看診。

柳初妍點頭：“待會兒去了大太太那兒，你便低頭屏氣，甚麼話也彆說，彆人說甚麼話也當冇聽到，記好了。”

柳初妍早曉得這事，冇甚感受，隻重視著韓老夫人，可千萬彆把她氣倒了。但是，正如老夫人本身所言，她見慣風雨，聽多了故事。這話從趙大太太嘴裡說出來，也不過是個糟心的故事罷了，隻是故事的配角變成了本身的兒子。

趙佳莉正等著看韓府的笑話呢，那裡肯拜彆，瞟了麵無神采的柳初妍一眼，動也未動分毫。

趙大太太也不介懷，掐動手扭著臀跨出了門檻，趙佳莉則是幸災樂禍地擠了擠眼。

柳初妍較著感遭到韓老夫人起火了，氣味粗熱起來，但她是甚麼人，隻一瞬便將肝火壓了下去。俄然右邊刺啦一聲響，柳初妍下認識看去，竟是韓大太太氣得將帕子給絞裂了。而站在她身後的韓禎跟榮明秀俱已驚呆了，心中是五味雜陳。如果彆人，他們早哈哈哈地笑出來了，可那乾了荒唐事的是武康伯啊，是他們的爹啊，是這個高門府第的仆人啊。

“表蜜斯。”

柳初妍聞言，點頭便欲領趙佳莉出去，俄然韓禎說道：“母親，趙大太太有話要說，事關父親，我這個宗子如何能不在場。至於表妹，她也不是外人，如何聽不得，何必巴巴地趕人。”

趙家太太薑氏，是趙攀宇的母親，便是她送了柳初妍至九千歲床上。柳初妍傳聞她來了，心中的憤激之氣噴薄而出，固然死力禁止，還是不謹慎將繡架給帶翻了。

隻是本日，趙大太太提早來了，且不是雞鳴寺，而是來武康伯府。加上是這關頭日子，定然還是來講韓若愚的事兒的。這些個太太，常日裡無事就愛氣著人玩兒，若看人真氣著了就更加歡暢，過後呢，還得作出“哎呀，我也是美意奉告你”的樣兒來。柳初妍想想便覺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