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非夢[第1頁/共4頁]

柳初妍聽著韓老太太叨叨唸著，語氣裡極儘體貼，一樣的話語一樣的神情。她麵上板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也不是夢。

落水？那不是本年玄月廿二的事嗎？

她百分百肯定，她經曆過那些事。

“水裡不便利罷，待過幾日浮上來了，如果被夫人發明我們底子冇送她去騎木驢，豈不更費事。我看她氣若遊絲，身子也垂垂冷了。不如趁入夜，直接扔到亂葬崗去好了。臘月裡天寒地凍的，本年夏季又特彆冷，她即便不痛死也該凍死了。京裡很多身材強健的青年人都能凍死，何況她個嬌嬌蜜斯。夫人那兒，就說在路上就嚇死了，好歹給她留個全屍，我們本身也積點德罷。”

“把燈留著，你下去便可。”現在，柳初妍深深地驚駭暗中到臨，吃緊禁止。

半個時候後，柳初妍就感覺本身被放在了冰冷的空中上，耳邊的風嗚嗚吹著哀怨的號子，偶爾另有野貓淒厲的尖叫。隻是在她聽來，這統統都仿似仙樂。

這般人生，另有何盼頭？有何念想？

不，柳初妍自認從未做過負苦衷，上輩子的她也不是她，不該她來償。

“我，不困。”雲苓說得不錯，藥能安眠，柳初妍剛否定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引得老太太咯咯直笑：“傻丫頭。”

韓老太太盯了盯鬆苓，眼神淩厲：“下回腦袋放靈光點，跟緊了表蜜斯，彆再讓人害了。”

“來人，送這狐媚子去騎木驢。”周夫人朝著柳初妍甩了兩鞭子，仙顏便打了大大的扣頭，總算是出了口氣，哼哼兩聲，瞪著周柏青。

哭了一陣，柳初妍又俄然掀了衾被，站在房中環顧擺佈，好不輕易尋了一麵銅鏡照了照。麵色固然慘白卻有肉，脖子也是細緻如緞。她迅疾扯了中衣，解了肚兜，雪峰起伏處，深溝有暗影，小腹如繃鼓，纖腰堪盈握，雙腿似白蔥，皓腕可凝霜，渾身光亮如白瓷，冇有一處瑕疵。

“老夫人，我瞧著表蜜斯雖是醒了，卻兩眼板滯，麵色比方纔睡著還丟臉。要不要叫大夫來再探一探？”說話的是韓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雲苓，聲音悄悄的，唯驚駭著她。

“這藥能安眠，恰好夜深了，表蜜斯困了吧？”雲苓語氣輕柔，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悄悄躺下。

但是榮氏逼嫁，趙攀宇強納，趙太太唾罵，九千歲淫邪，周柏青作歹，葉氏殘暴，這統統的統統都似一幅卷軸，在她麵前展開又收起。那畫麵太新鮮，太活潑了，每一幕都似在剜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