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4頁]

伴計俄然壓下聲音，道：“就連陛下最寵嬖的樓明皇後都是在秀選中拔得頭籌，繼而入宮為主的。這樓明皇後不但才識賅博，更有天下第一仙顏女子，天下第一舞者之美稱。”

蘇絢靜了一會，忽地笑了。

伴計道：“女人切莫妄自陋劣，才識在於腦，技術在於身，與人之邊幅貧富並無相乾。此不恰是人不成貌相之意？更何況，在這世道上混，弱者越弱，如果本身先瞧不起本身了，那便不會有人再高看你了罷。”

兩個月後，蘇絢到達樊丹城城門下。

蘇絢：“……” 不曉得。

伴計一哂道：“一碗茶水罷了，若想喝便自去取，何需號召。”

蘇絢在堆棧住了一宿，又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兩身新衣裳，一雙鞋。思慮再三，又買了匹馬兒。堆棧小二奉告她，從這處到樊丹城徒步得走兩個多月。走兩個多月的路她的腳還不得走殘了？

蘇絢心中一震，道：“女子也可仕進？”

馬兒：“……”

歇息半晌，蘇絢持續趕路。她得在入夜之前找到一個小鎮或者村莊，不然今晚就得露宿林間與野獸共眠了。

蘇絢下認識想到她這個外埠人被本地人輕視了，有點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是樊城人，從丘隅來的。”

剛纔那隊人馬已走近城門，蘇絢牽著馬兒尾隨他們以後。那隊人馬看起來有五十多人，三十多名保護位於兩側，富麗的大花轎旁圍著幾名丫環，前麵是馬伕，後邊是擔著行李的侍從。

蘇絢連夜出城，在城牆核心睡了一宿。天微亮時起家，一起北上，分開了這座餬口了二十三天的丘隅城。響午陽光熾烈，蘇絢倚坐在林蔭樹下，吃她從堆棧順手遷來的饅頭。時價隆冬，萬物一片興旺，綠林裡翠意盎然，繁花似錦，鸚鳥鳴啼。麵前美景一片腐敗，令人賞心好看。蘇絢斜著腦袋發了會呆，俄然感覺有點累了。

莫名其妙的，眼淚滑了下來。

蘇絢茫然道：“甄秀？”選秀？？

伴計來了興趣，乾脆坐下來了，擺手道：“無妨無妨。且聽小的向女人道來。”

收支城的人絡繹不斷，排起了長龍大隊。天氣尚早，蘇絢也不急著進城，遂牽著馬到不遠處的茶水棧落腳安息。

蘇絢感激地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哥提點。”

伴計起家，道：“女人早些進城罷。城裡大得很，人也雜，把穩著些。進了城向西走，城西有很多小院落都做租賃之用，且比堆棧便宜。女人若不嫌費事可花些時候到那處尋個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