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共3頁]

齊娘略微遊移了一下，道：“若女人真想尋個活計齊娘倒是有到處所可為女人舉薦。既如此，明日便帶女人去逛逛罷。”

蘇絢好久未答，直至把鄭三掃成一堆的落葉弄得亂七八糟的，再次散落一地的時候才漫不經心答道：“不等閒予人好處的人纔是真正的好人，這都不明白？”說罷把落葉踢來踢去的玩。

蘇絢倉猝擺手道：“不不，並非無趣。隻因我乃一介粗人，瞧不出裡邊的高雅罷了。”

台上一曲彈畢，掌聲雷動。緊接著一名輕紗長裙女子上了台，鼓樂聲響起。女子輕巧地邁開舞步。

蘇絢耷拉下眉毛隻得跟她走了。

蘇絢嘴裡滿嘴嚼飯，並未立即做出答覆，心念電轉間腦中閃過各種動機。半晌後她道：“自是來尋活計的。不過我此人呆笨且無凡人之貌，活計怕是難找罷。齊娘可有甚指導？”

蘇絢道：“小哥與齊娘是熟諳罷？”

鄭三眉眼一挑，道：“這又何故見得？我予了女人何種好處讓女人以為我是好人？”

晚餐在大堂裡吃，隻要齊娘、鄭3、蘇絢三人。

齊娘道：“喚他鄭三罷。這皮裡陽秋的小子，喚他大哥何為。”

用飯用飯。

鄭三一副哭笑不得的神采，“罷了，女人愛喚甚喚甚。齊娘，方纔我在闤闠裡買了魚肉，今晚燒個魚吃吃罷。”

蘇絢：“哦、那，小哥？”

蘇絢：“唔，姓朱……”

那伴計倒是不驚奇，彷彿早已預感到了普通，笑道：“昨日得知有新佃農便猜到是女人，又想路途勞累艱苦，因此昨夜未冒昧打攪。女人可還住得慣這處所罷。”

蘇絢也拎著齊娘給她買的東西回房間裡放著，又出來蹲在大樹下看鄭三掃落葉。

齊娘臉上神采未幾，偶爾會笑一笑，可蘇絢卻感遭到了她愉悅的情感。一整天下來，齊娘買了很多東西，衣裳、胭脂水粉、頭飾配飾，靴鞋……看到合適的會給蘇絢也捎一份。蘇絢不敢收又不得不收，內心七上八下冇個下落，惶恐得很。她與齊娘住一個院子一共才見了兩麵，連熟諳都算不上，可齊娘又是請她喝茶聽曲兒又給她買東西，不收她房錢還包她吃喝，這齊娘……有病呢吧？不管齊娘有病冇病，蘇絢倒是多了個心眼。如果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毫無來由向你示好，要麼是因為她虧欠你，要麼就是在打你的主張。好歹她蘇絢在21世紀那欲利橫流龐大狼籍的社會裡餬口了21年，這點都想不明白那就白活了。可蘇絢想不透啊，現在的她……冇錢就不說了，長得還對不起觀眾，彆人還能圖她個甚麼？難不成……賣去做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