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一百零八章 嬰草[第1頁/共4頁]

衛鶴鳴卻道：“鄙人雖非君子君子，卻也曉得惜才，本不該難堪謝掌櫃。隻要一件，鄙人恐怕容不得。”

衛鶴鳴慢悠悠喝了口茶，接著道：“你也不必弄假的來哄我，我識得北胡來往的黃掌櫃，他的底兒已經我已經摸清了，現在隻看崇長史的誠意了。”

這東西衛鶴鳴本來也應當不曉得的。

謝東年眯眼一笑，燦如四月桃花：“縱是明先生瞧上了鄙人，戔戔也不敢同王爺爭人的。”

這些證據是他早些年同商販來往，使儘手腕收攏來的，是他最大的底牌，有了這些證據，就算是文瑞王倒了，他這個王府左長史的位置也是鐵打的營盤。

崇遠君冷聲道：“成王敗寇，我能有甚麼話說？”

也隻要這一刻，纔會有人認識到，這位明先生在嶺北這些年向來都不是一味依靠著楚鳳歌的好好先生。

當楚鳳歌第一次喝了那碗魚湯，返來鎮靜到眼睛赤紅，折騰了他一宿的時候，他就感受彷彿有那裡不對勁了。

而現在覺得楚鳳歌病弱，他竟企圖將楚鳳歌做成傀儡。

“嬰草？”衛鶴鳴盯著他悄悄的問。

衛鶴鳴鬆了口氣，有了崇遠君手裡的東西，嶺北的士族便也落在他手中了。

謝東年瞧著這景象, 彷彿明白了甚麼, 卻又不敢置信。

這等人物他見得再多不過了, 個個都讀書讀傻了腦筋, 彷彿會念個忠君愛國, 就比天下人都要高上一頭一樣, 真正謀算起來，恐怕連他的一根指頭都比劃不過，好笑的緊。

不得不說，謝東年隻是生不逢時，論把控民氣投機取巧，宿世此生都無人出其之右。如果冇有衛鶴鳴，謝東年決計是楚鳳歌麾下的第一人。

當時本身明知這東西的可駭，卻仍然聽之任之。

“先生談笑了，這嬰草又是何物？”

衛鶴鳴心知他的安然來源那邊，那捲宗上頭錯綜龐大，倒是冇有留下謝東年的把柄來。此人同崇遠君分歧，雖也迷戀權勢，卻貪得有度、油滑之極，就是手握重權，也決然不肯冒然將本身逼進死路。

這東西是早些年他從一個遠渡重洋的人手中買來，那人在海上流落太久，生了沉痾，又說話不通。登了陸地不久就賤賣了船上統統物質，一命嗚呼了。

衛鶴鳴眯眼笑了起來：“既然崇長史如此識大抵，那背麵的事情我們就好說了。”

至於三――

他與楚鳳歌做了這些日子的戲，一是為了壓住崇遠君等人，二便是為了這份證據。

還是從那人所照顧的厚重紙張上模糊猜到了這嬰草的感化，應當冇有人再曉得了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