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結局[第3頁/共7頁]

繼棠不捨，但是又找不到來由辯駁，想了想，把東西往門後一放，追著燕夫人出來道：“那我送你到街口，你眼睛不好，這一起小石子又多，”說話間，他已走在燕夫人身前，為她踢走幾顆圓滾滾的石子兒。燕夫人感念他從未有過的細心，因拉住他道：“好啦，一邊踢石頭一邊走路，人家見了還覺得你為老不尊呢。”

雲雅回眸看一眼，“冇有，你不誠懇交代就彆想歸去。”

這事要放在疇前，燕夫人也許會心軟，替她說幾句好話，但是顛末這幾個月，她發明心太軟並不是甚麼長處，特彆是對著繼棠或是二夫人如許的人，放縱他們反而是禍害他們，是以向著繼棠，隻不說話。繼棠明白此中意味，哈腰拉二夫人起來道：“你求她冇用，她本身都冇贖身返來，那裡能為你說話？”

燕夫人就是再癡鈍，也曉得他之前冇扭傷，在裝假騙她了，“算了，這一鬨也不曉得要鬨到甚麼時候，我還是先歸去，有空再來。”

燕夫人嫁入燕家二十餘年，從冇聽過如許一句宣佈她必不成少的話語，一時也很有感到。老夫人看她不答話，轉頭又看向雲雅，“替我勸勸你娘，讓她返來吧，今後繼棠由她如何教，我是不管了。”雲雅抿嘴一笑，“祖母，爹還冇把娘贖出來呢，她如何返來？”老夫人迷惑皺眉，“如何，你既然返來了，還預備讓你娘留在外頭做下人？”

“麵前？麵前有甚麼？”

“你不是說我說甚麼，你就聽甚麼嗎？”燕夫人抿嘴一笑，扭頭就走。

“哪有這工夫？店主等著我歸去呢。”燕夫人說畢就要出門。

“再看重他，他也是我們的孩子，莫非皇上想……”雲雅不敢信賴，“大皇子資質再不佳也是他的骨肉，再說皇上合法盛年，今後該當多子多孫，霸著我們的孩子算甚麼？”

繼棠不準，隻道：“你進屋坐坐，我再去買些菜，早晨一起吃了再走。”

燕夫人花了三天的時候，終究在一個陽光亮媚的午後奉告雲雅本身的決定。雲雅並冇有多說甚麼，叮嚀車伕備車後便與她一同進城，停在同上回一樣的位置。這一次街上人群熙攘，繼棠的買賣也似好了很多，不時有人來讓他辨畫，或者讓他謄寫手劄。繼棠臉上一向掛著笑容，但是那凸起的雙頰與怠倦的眼神都申明他過得不好。疇前光可鑒人的髮髻此時枯草一樣結著；修得整齊的唇鬢也亂鬨哄長成一片；挺得筆挺的背脊這會兒也傴僂著，顯得身上那件臟兮兮的藍布衫更加皺巴巴難以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