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0.127.120.01[第3頁/共3頁]
她對徐子期恨極。
金玉直微微一笑,輕撫著她的頭,柔聲開導道:“安危相易,禍福相生,緩急相摩,聚散以成。憐憐,不必怨惱,歡暢點兒,這光陰還長得很,何必執迷於眼下。天公隧道,定不會負了你我,怨也好,仇也罷,老天爺自會替我們報了。”他指尖點了點憐憐的鼻尖,溫聲道:“憐憐,你信我不信?”
憐憐從袖中取出一封疊得方剛正正的短箋,輕展而開,放到金玉直麵前的小桌上。金玉直讀罷了傅從嘉的信以後,微微一笑,隨即向著憐憐問道:“仆婦可做好飯了?是時候用飯了。”
昔日的花太歲,潘三郎潘湜懷揣著一兜子西洋傳入的洋生果,殷切地候在一處府邸前門處,左顧右盼,也不知是在等候著哪一名的到來。
憐憐稍稍一頓,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口中低低問道:“阿郎便不怨那人麼?若非他威脅於你,你如何會染了阿芙蓉的癮,還這般癱瘓在榻,冇法下地走動……”
信不信的,哪還那般首要?不管甚麼話兒,自他口中說出來,她儘管信了便是。憐憐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眼睛眯起來,像少女時那般笑著,巧聲喚道:“開飯了,開飯了,阿郎可不能不用飯。”
金玉直又道:“殿下可送了信來?”
“憐憐娘子,我帶了些西洋生果來,好吃得很,有番木瓜,油梨,俱是非常適口,快給孩子們嚐嚐鮮兒。”
冇一會兒工夫,敞亮大道上自遠而近,緩緩行來一架車輦。跟著馬伕籲的一聲喊起,車子在府門前緩緩停頓下來,一隻帶著鐲子的手兒才翻開簾子,便有兩個小腦袋嗖地自簾子一角探了出來。潘湜瞧見,眼睛一亮,趕緊大跨步上前,對著那由人攙著下車來的娘子說道:
徐子期稱帝後,幾次三番摸索過金玉直,而金玉直不是裝瘋賣傻,便是假作毒癮發作,總算是令徐子期戒心消減。因此此次潘湜前來,憐憐對他雖有幾分感激,卻也並非全然信賴,隻當他是來做徐子期的探子。
厥後,鄴都遭了地動大災,議政庭之首級代西平於這場天災中失落,骸骨無尋。他這一死,鄴都內一時候流言四起,很多人私底下都說,是徐子期趁亂殺了代西平,一來,二人政見分歧,生隙已久,互不相讓,二來,昔期間西平那阿姊代流蘇,傳聞就是因著徐子期之父徐道甫而死,兩人是前仇疊上新恨,現在代西平不清不白地死了,徐子期天然成了思疑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