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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微微挑眉,心上微沉,暗想道:如果傅辛所說公然為真,那大寧夫人對先皇的豪情,到底有多龐大呢?是愛,抑或是恨?且罷,她總歸不會踏上大寧夫人的覆轍。
傅辛悄悄一按那傷處,阮流珠疼得都帶了些哭腔,便聽得男人聲音微啞,沉聲道:“今後不得再悶聲受著。給朕叫出來,你也能紓解些。”
阮流珠背上生痛,隻得在春凳上趴伏著,想著等痛意稍退後再行起家。可誰知正放慢呼吸,強忍痛苦之時,阮二孃忽地眼睛微張,但感受一隻冰冷的手悄悄撫著她傷處的邊沿,指尖觸著發紅的肌膚,又為她緩緩拂去背上桃花。流珠心上大驚,側眸一看,便見那青年垂眸看著她,薄唇微抿,漂亮的麵龐上一片冰冷,似玄雲飛寒,亦彷彿白露凝霜,帶著煞氣。
他這一番躊躇間,球兒又被金玉直搶了去。那狀元郎雖是墨客,且身形纖瘦,但到底是繁華過的人家出來的後輩,對於馬球並不陌生,力雖不敷,卻能夠用智來補。金玉直驅馬急衝,擠過好幾人身側,抬臂一揮,球兒直直飛入洞中。這下一來,傅從嘉之步隊已經搶先三麵繡旗,而傅辛一方已無回寰之機。
倏然之間,硃紅木球兒朝著薛微之的方向飛旋而來――他的位置間隔球門不過天涯,隨便一擊,必能入門。而此時官家之隊已經掉隊兩球,且時候所剩無幾,故而薛微之所碰上的這一球,非常關頭。
阮宜愛雖不善於此道,但倒是個愛熱烈的人兒。流珠笑看著她,內心卻微微一歎,想道:她雖看著耳根子軟,誰說甚麼都聽,然她不過是懶很多想罷了,心甘甘心,做一個關起耳朵的人兒。先前傅辛說她沾了一回阿芙蓉膏便再也不會戒掉,但是阮宜愛倒是硬生生地禁止住了本身的念想――為的隻是怕再惹了傅辛不悅。
傅辛隻微淺笑著,並不泄氣,重整旗鼓,交代了底下人幾句,複興守勢。他此次倒是專門盯上了徐子期,徐子期麵色平整,不慌不忙,直視著官家雙眸,唇角微勾。場上打得熾熱,倒是無人重視到薛微之隻在覈心處轉悠,神采有些發青,似是在強忍著甚麼,彷彿備受煎熬。
日炙櫻桃已半紅(二)
宴席漸酣,便連魯元公主都現出了些許迷醉之色,而流珠冒充倦怠,卻還是非常復甦。當代的阮流珠愛玩愛鬨,也冇少和朋友拚酒,而這當代的酒大多是發酵酒,超越十度的酒都非常少有,故而這阮二孃常常暗中笑這幫人酒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