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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一頓,她續道:“人皆道國公府破敗以後,皇後因受了此番刺激,害了大病,因纏綿病榻而素不見客,實際上,皇後乃是為官家所害,身中毒物,再遲延些光陰,便會因病而亡。”
她斂了神采,邊悄悄動著碗中的瓷匙,邊低聲道:“阿郎且喝湯,不必應對,但聽兒說便是。”
車行半道,流珠愈發倦怠,便喚車伕泊車,遵囑他去接一雙後代放學回府,本身則先行下了車架。這般而為,倒也不是為了尋誰去問主張,不過是散散表情罷了。
流珠雙眸微張,又想起在當代時也曾看過阿加莎寫的《無人生還》,內裡的真凶也是用了近似的手腕。現在聽得蕭奈所言,流珠緊抿著唇,幾次考慮一番,倒感覺或可一試。隻是,先得壓服阮宜愛,令她心甘甘心腸走,又要將她偷運出去,這又該如何是好?便是果然能運她出來,又要把她安設到那邊?今後的日子,又要如何過?
蕭奈將她那副困擾的模樣望在眼中,但擦了擦手,眯眸笑道:“謝過二孃請的這一碗湯,且當作晚膳了,倒比昔日還吃得有滋有味些。至於金蟬該如何脫殼,咱想說……”
蕭奈為世家貴族做事兒,對於這群朱紫那私底下的肮臟事兒早已見怪不怪,驚奇過後,抹了抹嘴,想了一想,垂眸笑道:
流珠緩緩說道:“兒對於蕭捕頭,是信得過的。現在有件毒手的事情,想讓阿郎襄助。隻是阿郎如果脫手幫手,並不必然能討著好處,隻怕還會肇事上身。兒且先說了,你先聽一聽,情願幫手,我們再好生合計,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總能想出好體例來,你若不肯意,隻當冇聽過便是,兒也不會強求。”
如果平常,流珠還要與他鬥一辯論,嘲弄他一番,此時卻很有些心灰意懶,隻笑了笑,道:“蕭捕頭肯認這份友情,實是兒的臉麵,隻盼著阿郎今後莫要相忘。”
想了又想,流珠咬了咬唇,見現下兩人坐在鋪子裡偏僻位置,雖處於鬨市之間,卻比家內裡還要讓她感覺安穩些——畢竟隔牆無耳,也不怕人聽了去,如果此時不說,隻怕倉促間再冇有合適的機遇了。對於蕭奈,她是信得過的,畢竟……她曉得羅瞻的存在,而羅瞻,無疑是這位操刀鬼秘不過宣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