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寡鵠孤巢婦德賢(三)[第3頁/共4頁]
流珠一笑,直接挑明,道:“好詞。隻是拿它來與兒逗趣兒,倒是對不住作詞人的才華了。”
傅從嘉假模假樣地做了個揖,非常愛玩,道:“阮二孃莫見怪。隻是觸景生情罷了。我向來是個愛混鬨的,如有獲咎,還請寬恕則個。”
流珠眉眼一垂,翹了翹唇角。這傅從嘉,在傅辛麵前,實在是個靈巧開朗的俊美少年,很討傅辛喜好,便是偶爾故扮稚拙,傅辛看出來了,反倒更加歡暢。但是到了流珠麵前,他說話便不似是個少年郎了,說話的語氣帶著男人的意味,嗓音都降落了很多。
流珠眨了眨眼,為她擺放著尚帶露滴的烏黑木芙蓉,並說道:“以兒的目光看,這裙裳,和之前京中時髦的荷花裙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比它更妙。兒倒是有了個設法,不知可否說來聽聽?”
阮流珠一叩身,道:“倒是忘了提了。夫君走了以後,兒守著一家奴婢和孩子,外頭另有大伯虎視眈眈,隻等著繼子返來。兒掛念著這一大師子,便想讓他們放心,給他們一個承諾,以是特來求皇後姐姐,在兒那門前,立一個貞節碑。兒今後,不再嫁人,隻用心持家。這些孩子,都是兒的親孩子。”
第十九章
他吟的這半闕詞,又是想說甚麼?借這花兒來喻她?冰明玉潤天然色,這是描述父親戀人的話?又講甚麼苦楚拚作西風客,卻不肯嫁東風,隻得殷勤霜露中,多數連他也猜到流珠會藉著徐道甫之死出甚麼招了。
傅辛隻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她,並不說話,挑起眉,端起杯盞,飲了口茶。
流珠在旁看著,忽地生出了一個動機,便笑著道:“這又是姐姐本身畫出來的衣裳?倒是別緻新奇。”
十七歲的傅從嘉最是孝敬,下了早朝後,見父親未曾叫他留下,便按端方來阮宜愛這裡存候。他有端方,阮宜愛卻向來冇甚麼端方,傅從嘉每次來,都隻是在皇後這裡討杯早茶喝,遙遙對她存候,然後便去做本身的事。
這一次來,傅從嘉仍然還是冇見到復甦著的皇後,便連皇後苑內的宮人都渙散得不成模樣,這些他早已風俗,喝完茶後,便起成分開。誰曾想走到半道僻靜處時,少年腳步微微一頓,便見那烏黑、硃紅的木芙蓉前,寥寂闌乾處,坐著位穿著素淨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