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錦遭傷後從新製(三)[第2頁/共4頁]
數日以後,京試結束,東北軍的事兒也臨時消停,傅辛可貴輕鬆,一得閒,便召了流珠。流珠進了理政殿時,他正斜倚在錦紋臥榻上,一麵眯著眼,信手翻看幾個考生京試寫的策論文章,一麵剝著蜜橘,少有的舒暢。
他說罷以後,掀衣起家,疾步拜彆,把憐憐氣的罵了好一通。流珠卻隻是垂眸無言。
徐*心急如焚,倉促扒了幾口飯,便又拉著流珠問。流珠並不看她,隻溫聲說道:“你先前的話,說的不對。日子老是能過下去,甭管好過歹過,隻要用心過,總會超出越好。說甚麼女兒家走錯一步路,這輩子便毀了,這是哪家的大話?”
傅辛扯著她衣衫,將她摟到懷裡,咬了下她耳垂,聲音降落道:“小娘子下賭注了冇?你但願誰是會元?”
“我早該推測那薛微之不是甚麼好貨品,隻是又令三弟妹受了這等委曲,實在過意不去。*啊*,這孩子喲。我常日便不該聽憑丫環給她讀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這小娘子常日看著靈巧,也不愛說話,可卻長了個榆木腦袋,還不如我這個小老兒明白。”
待回了宅子裡,流珠便去尋了徐*。那小娘子殷殷盼著動靜,茶不思,飯不想,頹唐得很,直令流珠悄悄生惱,又非常憂心。
流珠垂眼,笑道:“兒天然是下了,隻是兒胡亂下的,做不得準。”
流珠稍稍一頓,還冇說話,傅辛就反身將她賽過,麵上淡淡的,說道:“你押的金玉直。你對朕已有了猜想,思疑是朕派那金玉其去教唆你家小妾,調撥他殺人,然後朕又殺了金玉其。你內心有愧。”
流珠苦笑,隻得一麵用言語欣喜徐道正,一麵又日日壓服徐*,隻盼她能轉意轉意,斷了對薛微之那負心郎君的念想,甘心打胎,今後也好好過日子。眼下的這個宋朝,對於女子的元貞之身倒還算開通,那做過人家妾室、生過孩子的小娘子都能拿著嫁奩嫁個還不錯的人家,隻要多添些銀錢,攢些嫁奩,擱*這兒約莫也行得通。
他頓了頓,又道:“必是有人托了二孃來當說客,那某便說個明白。一來,那小娘子纏某纏的緊,某亦不是坐懷穩定的柳下惠,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她等閒拜托時便該早有籌辦,怨不得某負心。二來,某既然答允了左衛大將軍,*便成了不成能,饒是納妾,也行不通。她那孩子,雖不知是不是某的,但某勸她,早早墮了纔好。”
薛微之卻對後果結果全然不曉,非常殷勤地迎著流珠到了驛館後院,特地令人奉上極好的茶,先是引經據典,說了番與茶相乾的典故,隨即微微一笑,狀似偶然隧道:“不知夫人來尋鄙人,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