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草原生存之道（一更）[第1頁/共3頁]

石春虎等幾人忙緊跟毛文龍向東北方向疾走，邊跑邊問道：“將軍大人，聖上不是要我們去騷擾韃子麼？為甚麼要打蒙前人？”

石春虎茫然地搖了點頭道：“請將軍大人明示！”

“這第一，”毛文龍解釋道，“你曉得我們現在身在那邊麼？這片草原，蒙前人叫它烏蘭布統草原，是朵顏部的領地。朵顏部早已投降韃子，幾年前還曾入關圍攻遵化，莫非不是我大明的仇敵麼？”

石春虎聽罷哭笑不得，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毛文龍說的都是大實話。但他還是迷惑地問道：“茫茫草原，蒙前人又那麼少，去哪找他們呢？”

毛文龍昂首望去，公然見天涯呈現一條蜿蜒遠去的冰帶，不覺精力一振，揚刀高叫道：“兔崽子們，此次可彆掉隊了。搶不到東西就得活活餓死，可彆怪本將冇提示你們！”

跟在他身邊的幾名軍官，則是朱由檢派來“庇護”毛文龍的幾位錦衣衛妙手，為首的恰是曾經多次破獲大案的青年將領石春虎。固然他服膺朱由檢的叮嚀，對毛文龍始終存著警戒之心，但也非常佩服毛文龍這類在草原上尋覓獵物的才氣，忍不住嚼著生狼肉讚道：“將軍大人，若不是您引來這群狼，恐怕我們全要餓死在草原上了！”

毛文龍嘿嘿一笑道：“狼這玩意，是最貪婪、最殘暴、也最狡猾的一種牲口。說它貪婪，它盯上的獵物能夠追蹤上百裡，不追上決不罷休；說它殘暴，它進犯起獵物來非常凶惡，不吝把本身拚得遍體鱗傷，對火伴也一樣刻毒，死掉的狼一樣當作獵物吃掉；說它奸刁，狼會成群結隊圍殲獵物，蒙前人和女真人的馬隊戰術，實在都是跟狼學的。並且狼另有一樣特彆本領，它能勾引馬！”

這時五百馬隊早已對毛文龍奉若神明，皆當真地聽著。毛文龍更加對勁道：“你們感覺馬這麼大個頭，跑得這麼快，狼拿它冇體例吧？但是狼會把唾液抹到草上，馬啃了這類草，就會著了魔一樣被狼引著走，直到引入狼群，被群狼撕成碎片。你們說狼聰明不聰明？”

石春虎出身於秦兵，早風俗了朱由檢培養出來的那種官兵一體、水乳融會的氛圍，見毛文龍如此帶兵，內心當然感到非常彆扭。但朱由檢早有叮嚀，除了幾件特彆首要的事，其他統統都是毛文龍說了算，是以也隻得大要上點頭稱是。

這條來由實在匪夷所思，但是石春虎想了想，還真是有幾分事理，聖上不也說過“實戰是最好的練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