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不偷雞半年多[第2頁/共3頁]

王氏把這些煮好的葫蘆瓢端到外頭，放到曬篩架子上瀝乾，轉頭瞧見醜橘在當間忙活啥，就問了一句。

瞅著醜橘把最後一個半瓢兒扔灶膛裡，王氏終究忍不住了，“妮兒啊，你這是要造多少熱水啊，差不離行了！”

王氏忙抓過醜橘的手看了看，瞅著隻是有點紅，就抱怨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揣摩著又有些擔憂，她家妮兒打小就在家裡待著，冇咋的出去，更彆說趕鎮子到大處所去了，這突的就到村口去擺攤，她能拉下這個臉麼。

娘倆在院子裡忙活了一個下午，挑遴選揀總算尋了三十來個大小差未幾的葫蘆瓢，醜橘把遴選出來的葫蘆瓢刷洗一遍，擱到鍋裡倒下水，起火燒開了，深思著煮一煮。

醜橘看著鍋裡的‘茶碗’煮的差未幾了，使著筷子一個一個往外撈，有一個總夾不上來，就用手去抓，燙的她直摸耳朵。

這話王氏卡在嗓子眼兒裡冇有說，醜橘也不清楚，不過既然王氏說到這茬了，倒是給她提了個醒，她把笸籮遞給王氏，自個兒回屋拿了一塊灰布出來，又到灶間尋了一塊燒剩下的柴炭，把灰布鋪到院子裡，拿著那塊柴炭在上麵寫寫畫畫。

這個趙夫子雖說是讀書人，可讀書人的豁達一點冇有，倨傲陳腐卻讓他都占全了，窮講究很多，仗著十裡八村都敬著他這個老秀才，把誰都不放在眼裡，是個隻認錢的主。

醜橘在布上寫上最後一筆，起家瞅瞅，笑道，“娘，我寫的咋樣？”

王氏瞪大眼瞅著地上，“哦，你這是字兒啊？茶水倆字兒就、就長這模樣？”

王氏又不識字兒，撇撇嘴不說啥，可隨後又感覺不對，“妮兒啊，你咋會寫字兒啊？”

醜橘愣了下，想想道，“娘，趙夫子說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吧？”

可這會兒王氏問起來了，她該咋說啊，總不能說她打小就會吧。

他是一介墨客，鋤地有力種田冇法，隻得在自家辦了個小書院，教人讀書識字掙些銀錢餬口，村裡人有點閒錢的都把娃子往他那邊送。

可王氏內心這麼想著，嘴上卻不好說出來，不知咋的，她感覺她家妮兒的嘴皮子比她溜，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才還說這些葫蘆瓢不知阿牛在家裡擱了多久，就這麼洗洗涮涮是不敷的，得下鍋燙一回才成。

王氏站在對過，歪著腦袋看來看去，“你這歪七扭八的弄的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