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山茶肆[第1頁/共5頁]

領頭那名肥頭大耳的中年對他非常對勁，順手便甩出一把銅子兒，身邊那位十3、四歲的少年則是一臉傲岸地坐在那邊，輕視地看著福貴趴在地被騙真地撿銅錢。至於身後不苟談笑的勁衫壯漢，想來是保護一類的角色。

隻是半晌工夫，福貴已兔子似的衝進了屋，“砰”地一聲關上了屋門。身後的巨蚊一愣，便感覺有黑影帶著嗖嗖風聲襲來，還不等它有所反應，陳默手中的長凳已結健結實拍在身上。蚊子被抽得飛了出去，破裂的肢體噴出噁心的黏液，把茶肆外的露天桌椅弄得肮臟不堪，一片巴掌寬的翅膀在空中打著轉，悄無聲氣地落在地上。

“老狗？”老者猖獗地哈哈大笑起來，少婦卻隻在一旁麵無神采地望著。過了好久，他終究收住了笑容，微微一揖道：“方纔有些失禮，很多年無人敢如此稱呼老夫了。”他高低打量少婦，又道：“你我兩家的仇怨，怕是有上千年了吧？如果老夫冇有搞錯，你乃家中獨女，至今還未許配人家，隻須斬了你，這段恩仇便算是灰塵落定了。”

“嘁！這世上哪有鬼，都是哄人的。”陳默小聲嘀咕一句，低頭躲過了飛來的另一個木碗，與福貴一同拎著水桶向河邊奔去。

“雕蟲小技！”老者輕視地笑笑，低吟道：“張王李趙。”

“廢話少說，接招！”少婦拔出雙劍，口中大喊：“人之初！”

老者刷的一聲抽出腰間寶刀，刀訣唸誦之下，耀目標靈芒瞬時將刀身包裹，他大笑著舉刀喊道：“那便讓老夫稱稱你的斤兩吧！早就和你一名前輩說過，你劉家的功法若練不到第三式，便毫不是老夫的敵手！”

“馮陳褚衛！”老者趕快喝道，上百靈劍在周身閃現，齊齊斬向胳膊粗的藤蔓，隻聽到金鐵交擊之聲，劍芒在波折上刺出片片火光，卻都被彈飛了出去。

“多謝大哥。”女孩抬開端，甜甜地說了一句。

“真是冇用，連蚊子都怕。”陳默小聲嘀咕著，拎起家邊的長凳迎了上去。之前在山上兩個月的野人餬口，讓他對這些詭異的生物早就見怪不怪。

“本來就該你去擔水，憑甚麼讓我去？”陳默不平氣地盯著福貴，說道：“何況我纔剛幫你打死了巨蚊。”

“奉告你多少次，拾柴火最多到山邊，不然輕易引來山上的巨蚊，如何就不長記性！”屋內響起柳掌櫃的謾罵，間或傳來福貴的低聲辯白，隨後隻聽得咚的一聲，木門被鹵莽地推開，一名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衝出來，又衝陳默吼著：“還不快把桌椅擦潔淨，目睹著客人就要來了，想喝西北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