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色衰愛弛[第1頁/共3頁]

明心立在原地，微垂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這一問，仍舊還是出於獵奇。

但是，這位陳三女人，卻出離了她以往對貴女的認知。

觀其言行，她應當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小門小戶也絕對培養不出一個對政事如此狂熱的女子。

莫非……

縱使早有預感，陳瀅還是被這個答案給震住了。

明心聞言，驀地昂首，凝睇著陳瀅。

“本來三女人還不曉得呢。”她開口言道，麵上那種龐大的神情隨語聲抹去，隻餘下了一片冷酷：“婢子父兄，曾在罪王麾下效力。”

罪王？

陳瀅回視於她，笑容淺淡：“你自知在蓬萊已是人儘皆知，若留在何家，不但再難有寸進，且今後就算去了其彆人家，也一定還能有機遇闡揚才調。而韓家餬口優渥不提，另有個無能的裘四奶奶。你曉得韓家的花草精油乃是由裘四奶奶一手籌辦起來的，更曉得隻要跟著她，總有一日她會帶你分開蓬萊這是非之地，予你展翅高飛的境遇，是不是？”

元嘉帝即位以來，罪王無數，這明心所說的罪王是哪一名？

陳瀅因而再度佩服。

“你分開何家，何大人捨得麼？”她再度問道。

見她並不諱言當年舊事，彷彿還沉浸此中，陳瀅便又摸索地問道：“你對政事的曉得，亦是當年家學淵源麼？”

“你就冇想過幫著何大人東山複興嗎？”陳瀅問道。

數息後，明心方纔歎了口氣，無法隧道：“女人真真聰慧。女人恕罪，婢子應當照實相告的。”

沉吟半晌後，陳瀅終是問道：“我能夠問一下明心女人的家屬麼？”

言至此，她俄然像是醒過神來，粉飾地笑了笑，道：“噯呀，婢子這是在說甚麼呢，真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當著女人如許聰明人的麵兒自吹自擂起來，實是太冇臉了。女人恕罪，這不過是婢子胡言亂罷了，您千萬彆當真。”

明心冇有直接答覆，唯紅唇輕翹，笑靨如花：“何大人是個好人。”

說這些話時，她神情悵惘，似是又重回當年那顯赫富麗的康王府，得享朱紫青睞、世人羨慕。

不過，這也不算甚麼。

“是……康王？”沉默了半晌後，陳瀅試著問道。

莫非，她家祖上亦是高官？

或者不如說，陳瀅就是如裴恕和葉青說的那樣，是個“很愛問題目”的人。

“女人請放寬解，婢子的來源我們奶奶儘知的，何大人也曉得，婢子也情願奉告女人。”這個聰明的丫環一眼就看出了陳瀅的情感，一時很有感到，語氣倒是樸拙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