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再問口供[第1頁/共3頁]

就在幾個時候前，她與王敏荑亦曾於此處閒坐，喝著熱茶、吃著美點，偶爾談笑兩句，亦自舒暢。

多說了幾句話，她的嚴峻似得以紓解，語聲變得連貫了些：“厥後女人便想起，那妝匣子裡剛好收著一串兒瓔珞，便命婢子去拿，婢子便去了。”

半夏的供詞，與其他人等完整融會，並無特異之處。

陳瀅“嗯”了一聲，一時未語。

“你們女人為甚麼會想起要瓔珞串兒？”陳瀅又問。

些許浮遊亂緒，亦跟著這一咽入喉的暖，漸次散儘。

半夏嚥了口唾沫，道：“女人因被人誇衣裳都雅，又有翰林府的女人說……說女人這衣裳精貴，定要拿五彩瓔珞襯著，才……才更標緻。”

半夏手指交握於膝，指骨泛白，語聲極輕：“回您的話，女人身邊除了婢子，另有一個紫蘇並幾個粗使婆子。因先頭在雷擊木賞景的時候，紫蘇不謹慎崴了腳，女人美意，命那幾個婆子扶了她漸漸兒走，女人便隻帶著婢子一人返來了。”

這皆是陳家仆人，陳瀅溫聲問好，方自入內。

半夏卻點頭：“回女人，冇有人攛掇女人，是女人本身要去的，另幾位女人倒是一向在勸，女人卻不肯聽，直到紫蘇崴了腳，女人纔沒再提了。”

陳瀅點了點頭，自袖中取出兩頁紙來，垂目細看。

半夏正縮在角落裡。

陳瀅怔忡地坐著，數息後，下認識地伸手，自攢盒兒裡揀了一粒梅花酥。

陳瀅立時回神，提聲道：“請進。”

這個題目，陳瀅實在早就問過。

半夏兀自低著頭，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沮喪，其神采、行動與身形，亦並無不天然之處。

她抬開端，緩慢地看了一眼陳瀅，複又驚駭地垂下頭，用很低的聲音道：“回……回陳大女人的話，婢子皆是被女人遣走的。女人說要瓔珞串兒，命婢子取來，婢子就去……就去取了。”

棚外正守著兩個婆子，見她來了，忙殷勤挑簾，複又笑著施禮：“給女人存候。”

小侯爺如何這麼愛搶人差事啊。

可惜，這一眼也隻能剜在那鐵板似地後背上，完整不起感化。

入口緊脆、鮮甜適口，唇齒間盈著淡淡婢女。

“女人，小侯爺來了。”簾外驀地傳來尋真的聲音。

這是她做的簡報。

陳瀅捧起茶盞，不著陳跡地察看著半夏。

陳瀅望她一會兒，擱下茶盞，溫聲問：“半夏，事發之時，為甚麼你們都冇陪在三女人身邊？”

陳瀅嚥下酥點，執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