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曾經見過[第1頁/共3頁]

許老夫人擺手笑了笑，飲一口茶，忽似想起甚麼，忙問：“我想起來了，我這記性雖不可了，劉家的倒比我強些，要不要叫她出去問問？”

許老夫人立時揚聲叮嚀：“劉家的出去。”

她說的是劉寶善家的。

若早知陳瀅出落得如此之好，當初就該在她的婚事上頭多下些工夫，讓她嫁個更超卓、更有前程的兒郎，而非小侯爺如許的勳貴武夫。

許老夫人伸出一隻充滿青筋的，指向圖紙左邊珠釵，緩聲道：“你瞧瞧，這珠釵上頭的珠花有一朵是六瓣兒的。你再瞧另一支，珠花皆是五瓣。這就是不一樣的處所了。”

“老啦。”微歎了口氣，她將圖紙還給陳瀅，身材重重向後一靠，依在了大迎枕上。

“我模糊記取，這模樣的珠釵，我仿似在那裡見過。”許老夫人慨氣隧道，麵色微黯，似是對影象中恍惚的舊事無能為力：“方纔我細心瞧了，這釵子上幾朵珠花的款式，很眼熟。隻這一時半刻的，教我當下便想起來，倒是不成。”

她自嘲地扯動唇角，暴露一個苦澀的笑。

許老夫人冇扯謊。

正自思忖間，驀地，幾上紙頁“嘩啦”一響。

這是回想到緊急關頭的跡象，陳瀅忍不住呼吸漸急。

想不起來冇乾係，漸漸想便是，這案子本就疑點重重，陳瀅從不以為短時候能夠破案，本日已然收成頗豐，她很對勁。

“我又說了好些新奇詞兒，老太太聽聽便罷，用不著窮究。”清清淨淨的語聲，恰是許老夫人此前聽慣了的。

許老夫人似是回想得很辛苦。

這聲音極輕，卻還是令陳瀅思路微滯。

可惜了這麼好的孩子。

陳瀅心頭大定，唇角漾出笑來。

又過數息，那張衰老的麵龐上，每一根皺紋都加深了多少，乃至就連她的身材也繃緊了。

陳瀅心頭一跳，脫口而出：“老太太……”

這從她抿緊的又唇，以及時而鎖眉、時而凝目標神情，便可得知。

憑幾前落了半幅陽光，恰映上她潔淨的眉眼，多少冷風自槅扇的裂縫間拂來，將她的髮鬢吹得微動。

陳瀅隻遊移了半秒，便點頭應下：“但請劉媽媽出去吧，冇準兒她能想起來。”

小半刻後，許老夫人忽地眉頭一鬆，抬手向額角按了按。

縱使陳瀅早就發明它們有所分歧，此際聞言，仍舊有些震驚。

陳瀅不再出聲，肅立一旁，不動聲色地察看著她的微神采。

若許老夫人識得此釵，則麵前迷霧便會破去一半兒，暴露案件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