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險象[第2頁/共5頁]

“真是怪，明天巡夜的人如何這麼多？”她自言自語著進屋，前腳才踏進門檻，就撞見了跑在門口守著的俞眉遠，小小的人影倒把她唬了一跳。

石階峻峭，生滿青苔，蜿蜒而上，四周都是飛瀑嘩嘩水聲，路兩側荒草如人高，更加顯出這處所的幽僻來。俞眉遠緩了緩氣味，踮腳邁步，拾階而上。

“等等。”女聲俄然抬高，喝止了他。

身後，幾人行色倉促。

俞眉遠擺佈張望一眼，提了裙子跑到疊石假山背後。

她要上去確認是不是公然如她所猜想得那樣。

這清楚就是有大事產生的模樣。

俄然間，廳中的群情聲音消逝，幾聲沉悶的腳步聲響起，正廳裡統統人的目光都朝著外頭望去，魏眠曦就停了腳步轉頭。

他們的初逢本該在八年以後，是他想得狠了，才尋了機遇來看她。

“如何？怕我私藏了《歸海經》，以是派你來了？”洞口處俄然傳來尖細的女聲，帶著蛇類的陰潮氣味。

翌日，天氣陰沉，將雨而未雨。

到了明天乘舫下船之處，她頓了腳步，放眼而望。不遠處就是疊石飛瀑，疊石壘得頗高，四周遍植草木。疇前她常在這裡玩耍，曉得山後有條小石階能夠攀上，山頂之上有個小洞，可容下兩三人。

俞眉遠未及睜眼，便發明本身的手已被一隻大把握住。

夜晚冷風來襲，吹得窗外樹影搖擺，枝葉間婆娑細響不竭，讓偏安一隅的容瘦院顯出幾分猙獰來。

俞眉遠跑到窗前撐起窗朝外張望去，窗外影影綽綽來了好些人，院子裡頭都是挑著的燈籠晦澀的光芒。

“謹慎腳下。”惠夫人陪著魏二夫人一併跟在老太太身後，堂前有高坎，她溫聲提示著。

“隻說這兩日老太太壽辰，各處明火繁多，讓我們謹慎火燭。”周素馨吹熄燈籠裡的蠟燭答覆。

當前一人穿了緋紅公服，麵色冷凝，臉上毫無憂色，進了正廳目不斜視，徑直走向了杜老太太。

對船的俞眉初笑笑，清麗如往昔。她點點頭，未幾話，牽了俞眉安的手就往舫棚裡走。倒是俞眉安多看了他幾眼，長睫微顫，抖落滿臉淺羞。

也罷，八年後，她還會是他的老婆。

稍頃，周素馨挑著燈籠返來。

老太太這壽宴連擺三天，這是第二天，請的都是和俞府沾親帶故的親朋。

她避不過，就連驚駭都來不及。

周素馨的聲音模糊傳來，像在應和著對方的問話，她們說話聲壓得低，俞眉遠聽不清，隻看到院裡光芒晃了晃，那些人交代了幾句，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