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兌現[第4頁/共5頁]

俞眉遠倒茶的手僵在桌上。

冥思打座之時最忌邪念叢生，俞眉遠這一走神，體內氣味頓亂。

俞眉遠被她吼了兩句，冇緩過來，半晌方望向周素馨扣問：“她這是在跟我發脾氣？”

為了俞眉初？

她輕抽口氣，壓下心頭肝火，伸指導上那紅痕。

得，這下可好，周素馨也惱了。

可已然晚了，那人已到了白蘭樹前不遠處，俞眉遠的心懸起，但罷手已是不能。

俞眉瞭望去，那人是小玉。

……

俞眉遠心一驚，忙收斂心神，不敢多想。

園子角落裡的白蘭樹越見細弱，花期剛過，開了全部夏天的白蘭幾近落儘，隻餘暗香存於心頭。

這箱子真沉。

冥思之時，她經脈裡的氣流會緩緩而動，像這八年每個早晨躲在幔帳以後修練時那樣，內勁運轉已成了一種反射。

一諾，八年，方踐。

“女人，我曉得錯了。”

是她預算弊端？他並非重生而回？還是說……

周素馨收走茶，連桌上的茶托並茶壺都一併收了走。

“行了，你去罷。”她揮手，放小玉分開。

明顯她纔是主子……這一個兩個，是要造反？

青嬈跑到門口，卻忽又折身，從案上抱起先前縫的裙子

可要分開，又談何輕易。

八年了，來這處所彷彿變成風俗。

但是她畢竟是個門外漢，從未打仗過這些東西。《歸海經》晦澀通俗，她修到第二重已達瓶頸，很難衝破。再加上經裡所描畫的招式，她也找不到指導的人，這八年來就像個瞽者摸象，一點一點摸得艱钜，還不知對錯。

“我說得有錯嗎？她哪來那麼大脾氣！”俞眉遠愁悶了，伸手去拿那杯茶。

淩厲掌風從她掌中掃出，似高山而起的一股狠惡罡風，傲慢地朝前殘虐，一起卷石吸沙，竟如陰風沉沉，壓境而過。

俞眉遠的話才落，青嬈呼吸就是一停。

按理他應當曉得《歸海經》和皇陵圖不在她身上，那這一世他還提早找上俞府是為了何事？

被她握住的手悄悄今後一縮，才愣住。

……

屋裡空下來。

她彷彿還是六歲時的她。

周素馨比她快一步拿走了茶，讓她的手落了空。

“謹慎——”她驚吼。

這手……她可下不去！

這味道是從小玉的衣袖裡傳出來的。

像場夢。

那手枯燥溫涼，掌中有些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