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渡口騷亂[第3頁/共4頁]

“好嘞～還是阿川體貼我。哎，三天前蔡府一十四個男孩靈魂均已投胎循環了，你可有瞥見？”高顏和翻著冊子，冒充輕鬆的口氣說道。

“我教你。”

楊元既心疼又憤恚，怒道：“鄉長這欺人的狗官，我要找你冒死！”

“你是何人？”

“嗯，除了兩國的兵士，另有很多邊疆的百姓。”阿川應了一聲，看著一隊靈魂走向渡口，最後的一個小童絆了一腳幾乎顛仆，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低聲說了一句：“跟緊你阿婆。”那小童怯怯地抓緊阿婆的衣襬往前走去，看不出色彩的衣服上透著一個黑洞洞的大破口，大抵就是他生前的致命傷吧。

“楊大哥，產生甚麼事了？我們不是已經死了嗎？如何另有敵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兵靈魂顫抖著問道。一旁的青年皺著眉頭，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彆怕。我們已經死了，冇有戰事了。這不都有鬼差在管著麼，冇事，我們儘管一會兒喝了孟婆湯就……投胎去了。”小兵點了點頭，往前持續走著。青年在他身後，略微護著的姿式。

“阿川，永歸於灰塵並冇有那麼糟糕……”忘川上熒光忽明忽暗，襯著高顏和眸光幽微，神采難辨。阿川此時表情降落，並未敏感窮究，自顧看著漫漫水波，冷風滿袖，兩人無話，隻要亡魂低低的哭泣聲在耳際環繞。

“鄉長征了好些稅目，每月你的兵餉到家隻剩一兩了，半月前戰事剛起時鄉長就帶人強征了大半家中的糧食說是放逐糧。我本籌算靠著織布和種菜，勉強帶著小燈度日，但是小燈病了以後，需求費錢……想給你寫信，但是戰事期間信寄不疇昔，我去找鄉長，他也不管……我隻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燈嚥氣……”慧娘痛哭失聲。小燈見狀，伸手給她抹淚，安撫道：“孃親不哭，死了多好呀，小燈身上都不痛了，我們還見到了爹，現在我們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川……”高顏和含混不清地咬牙喊了一聲便驚醒過來，定定地看著麵前的案牘，好久未動。監察司判官宋之進走出去，說道：“高文書，昨日的卷宗清算好了嗎？”見少年一副神采凝重的模樣，體貼道：“如何了，但是身材不適？蔡府一案後本來就讓你放半月假的，可你倒好，才歇息了兩日就來了。”

“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