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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不敢妄言,但在大婚結束後,他立即代周王上疏,要求聖上準予王妃與皇孫回漢中府與周王團聚。不久奏疏便被遞返來,聖上硃筆親批,許周王妃回漢中奉侍,但皇孫年幼,經不起路途顛簸,不準離京。
他三弟現在也結婚了,一定想不到此事,他還是很多回府幾趟,不能總一心撲在礦上不回家了!
天下臣子、藩王紛繁獻上賀禮、賀表, 周王提早派了左長史入京, 也恰是為著此事。
褚長史覷著天子的表情不錯,也擁戴著笑了笑,說道:“周王殿下赤子之心,宋知府唯知忠義,進上之禮隻為表敬愛之心,何必與彆人比擬。”
李氏緩緩點頭,抱著她勸道:“娘娘,聖命難為。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娘娘何不想想聖上為何要將我們小殿下留在宮裡呢?”
前些日子好輕易經濟園稍稍走上正路,父皇又欽點了要他們製造鐘錶,他還想要在京裡重現漢中經濟園的生長勢頭,卻被二哥拖累至此。
現在中宮初立,尚無嫡子,陛下要把周王的嫡宗子、當今皇長孫養在宮中,將有甚麼籌算?難不成是成心超出皇子而培養起皇孫來了?
可惜大婚的婚期在六月初, 不管稻麥此時都進不了京,他們也看不見前兩年漢中府成箱進吉祥的盛況了。
“座鐘”二字初傳開時, 連宮裡都覺得周王要送的是個梵刹裡敲的鐘。但是真正進上的倒是個檀木作殼,紅色銅胎琺琅為麵,金針銅擺, 大要繪著子醜寅卯十二時候, 每個數字間用銅絲隔出八刻的計時器具。
桓王妃神采空茫地倚在她懷裡,好久才轉過一個動機:“我不能抗旨,便上一道書祈求留在京裡吧。我昔日承諾過殿下要照顧好賢兒,總不能丟下他,一小我去漢中。”
李氏按著她的手問道:“娘娘是要抗旨麼?皇孫養在皇上與賢妃娘娘身邊,比在這冇有仆人的周王府中如何?”
新泰帝聽著倒覺著很有興趣,詰問道:“在京裡也可造得出如許的床,做得成如許的鐘麼?”
――這錶盤完整按著前人計時風俗來,隻要時針, 冇有分針、秒針。因為“發明”座鐘的宋大人一時編不出太公道的來由,能讓他在漢中府碰到會做鐘錶的本國人,學會國際計時體例。
新泰帝站在擺放鐘錶的小桌前,一麵看著時針緩緩挪動,一麵溫聲問背後的褚長史:“這又是宋卿所造吧?這鐘內裡裝著那些帶著細齒的輪子,隻怕非常難打磨,不知可要耗多少人力才氣做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