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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齊王在京鬱鬱不得誌，放到關外，或許對他、對朝廷都是件功德。

五年了……

但他們能返來，周王卻要看聖意……

張次輔與他們卻冇甚麼靈犀，安然接管了他們戀慕的眼神，直抒胸癔，當著兩人頒發高論。

自二十二年虜寇南侵，進犯雁門、偏頭, 破寧武、窺忻州……

天子歎道：“恕兒現在也長大了。朕原覺得他隻是心浮，交代他的事總不消心，實在倒是朕看錯他了。這孩子隻是不好文而好武，待在邊關正遂他的誌了。”

彼時達虜臨邊駐牧, 更常往關內縱橫擄掠，視邊牆鎮堡如無物, 殛斃軍民無算, 逼得忻州批示他殺就義, 滿朝文武為之失容。

天子思忖一陣，也公然開口叮嚀他：“你在禮部做得用心，朕有些事也放心拜托你――朕將加你兄長齊王為大將軍王，這封號、犒賞、儀製都是國初時纔有的，你且翻翻舊製，做好此事。”

楊侍郎與輔國公、成國公等人寄回京的奏報中竟多有誇獎齊王勇武敢戰, 身先士卒的，又誇他常日不貪好吃苦，與軍士同飲食。

他這話雖未說出口，但環顧京師，確切也冇有哪位皇子、親王壓得過他。魏王胸有成竹，站鄙人頭靜候父皇叮嚀。

捷報傳到京時, 尚未過新年。

恰是僉都禦史桓淩與漢中宋知府宋時所製的“電筒”。探子憑此肯定虜酋地點，雄師趁夜奔襲，將其部王公一舉成擒。

張次對著案頭文卷，俄然歎了聲：“如果疇前聽著幾千牧民內附，聽著都要心顫。現在也不知如何著，聽著幾千小我隻感覺極少，彷彿還抵不上一校的門生多似的。”

魏王臉上的憂色刹時凝住，一時竟不知該做如何的反應。

考功司郎中道：“首輔大人放心，雖則禮部忙錄，卷宗繁冗，可這書冊都分類弄好以後，我們司裡本身尋書也便利，豈有不消心的？”

是啊，他隻顧著歡樂，顧著封賜眾將軍，幾乎忘了這些禮法。

呂首輔目送魏王去背麵庫裡，撚著長鬚歎道：“當年子期還在京裡，給國子監弄了印書的、索書的好體例。現在這東西還用著，人卻在外省一駐數年……”

講得魏王神采發灰，輕咳一聲，道：“本王既受命為二皇兄備加封禮節，也該早些去看看太・祖時的儀注了。”

他不敢測度天家事，想到這裡也就罷了，本身與次輔、三輔去擬聖旨，又與兵部共議犒賞，並挑了考功司郎中姚勝去邊關宣旨。唯虜部內附一事因觸及邊外如何劃草場安設那幾千牧民，還需再叨教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