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共3頁]

碧裳給素心擦潔淨一個凳子放在床前，素心勉強坐了靠近輕聲安撫：“婕妤好生歇著，太醫稍後就到，皇後孃娘在晝寢，奴婢先來看看，待太醫給婕妤診治結束，奴婢便歸去稟告皇後孃娘，必然不會讓婕妤白白刻苦，現在婕妤要好好養好身材纔是。”

寺人聽了這話頓時就慌了神，一起按著帽子飛跑著去了，剩下的這個寺人嚇得彎起腰不敢昂首，素心也不睬會他，獨自帶人進了萬安門。到了西廂門前，幾個冇精打采的小宮女倉猝施禮，素心見狀微微皺眉，扭臉問緋袖：“宮人如何這般冇有精力，衣服也非常肮臟？”

兩個絡子打完，鶯兒在外間衝素心招手，素心悄悄放下笸籮，悄悄出來，鶯兒拉過她走到殿門口，抬高聲音說：“鄭婕妤的丫頭緋袖來找皇後孃娘，說婕妤身上不好，要請太醫去瞧瞧，但遲遲冇人去看，現在床都起不來了。以是來求皇後孃娘。”

“婕妤雖被禁足，好歹也是承過恩的宮眷，如何能夠這般苛待淩辱？隻是眼下娘娘現在晝寢剛睡下，你臨時出來奉侍著，我親身去瞧瞧，不要生出亂子來纔是。”素心機慮再三，跟鶯兒籌議，決定先不轟動阿秀，親身去看看。

碧裳和緋袖又去把窗戶開了個縫，給炭盆裡加了炭。素心皺眉問：“你們主子病著，如何用這麼大煙氣的炭？”碧裳擦擦淚：“黑炭每月本來也才二十斤，他們剝削剝削下來，到我們這裡也就隻勉強能得七八斤，那裡夠用？這些是奴婢和緋袖變賣本身的女紅繡活折變銀兩托人買返來的，固然煙氣大，但是總比受凍強。”

素心內心不忍，隻好安撫她：“好孩子，你們忠心折侍主子，自會有你們的福報。”說完從口袋取出二十兩銀子遞給碧裳：“這些先收著，我歸去稟告皇後，天然會按數撥炭給你們用，不敢再有人冒昧。”

素心歎了口氣，進了房門，屋裡一股異味劈麵而來，素心微微掩鼻，到了窗前，見鄭氏已經麵龐凸起，素心悄悄呼喊，緋袖也在一旁輕聲喚著，她才昏沉沉醒轉，儘力的看清麵前的人，兩行淚流了下來，口中嗚嗚的勉強擠出兩個字，模糊是“多謝”。

素心出來見緋袖哭的悲傷，讓她先不要哭，叫她帶路去看鄭婕妤，兩人帶了幾個丫頭，行至萬安宮門口，兩個寺人正在談笑，見緋袖返來，開初不覺得意，厥後瞥見緋袖隻是給身後素心帶路，倉猝收斂了色彩：“姑姑吉利。”素心冷著臉問：“鄭婕妤抱恙，為何讓你們通傳太醫，卻遲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