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半點不浪漫的雪中告白[第3頁/共4頁]

“嗯……”命當如此，我也隻能跟他一起共磨難了。

這一片樹林的密度並不高，看模樣以落葉喬木為主，現在大多樹木已經掉得光禿禿，北風颳過鬼影重重的枝頭，收回嗚嗚的鬼哭聲，要不是我清楚這個聲音的道理，估計要被嚇得腳軟--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今後，我再也當不了一個無神論者了。

楚封又拉開了本身的外套：“來，把手伸到我衣服裡，不然你會凍傷的。”

楚封從奄奄一息的馬身上扯下一張毯子，過來拉起我就往前走。

楚封撿起來再次交給我：“彆怕，我撐得住。”

“不能坐在這裡，會凍死的。”楚封喘著氣說，“我們得找個處所躲一下。”

“不能。”我懊喪地說。

我曉得他是想要相互取暖，可我冷得都已經感受不到冷了。

“說甚麼都行，不要睡著，不然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也不曉得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嚴峻，我的手冇能握住那把小刀，讓它掉在了雪裡。

一時候，一股無言的難堪伸展在我們之間。

楚封悄悄地歎了口氣：“好，那就不試，比及天亮，我會帶你出去的。”

“……我醒著呢。”我有氣有力地說。

“跟我說說話吧，彆睡。”他口氣有些急了。

“怎怎怎如何辦？！”我手足無措地想要堵住他流血的傷口，他卻對我搖了搖手，用疼得都變調了的聲音說：“冇事，不消管。”

“你冇事吧？！”我倒吸一口冷氣，俄然有一種他或許會死在這裡的發急感。

但是我們並冇有離開傷害。

我也放心了一些，將手伸進他的衣服抱著他的背。

這下內裡的風一點也灌不出去了，他這纔在狹小的空間裡竄改著身材調劑姿式，把我抱在了懷裡。

“好啊。”我迷含混糊地承諾了下來。

我打起了一點點精力去看他，實在是太黑了，在內裡的時候還能看到些許雪地的反光，在這個雪洞裡就隻能看到一個恍惚的剪影了。

或許是楚封的反擊震懾了對方，或許是突厥人不想為了戔戔兩個身價不明的仇敵追出來太遠，或許是夜晚的樹林讓他們望而卻步，總之我們已經臨時甩脫了追兵。

楚封的髮鬢已經散開了，額頭上能夠看到一些黑乎乎的血跡，背後靠近肩胛骨的位置還插著一支本來或許說不定大抵保不齊就插在我身上的箭矢。

“就睡五分鐘……”我半睡半醒地要求。

“那麼你呢？”我估計挖了這麼久的雪，他的手也早就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