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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素眼睛一亮,腰身驀地一掙,一手在兩人身前一格另一手劃向歐陽克緊扣住本身腰間那隻手的脈門。
程靈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個乖。我帳中固然說不上是人來人往,常日裡總也有人要收支,這花就放在我帳中,總不好隨隨便便就傷了人。是以若冇人動它,天然是無毒的。除非……”
話音未落,身形已經往前衝了出去。而這時,營中的示警號角聲方纔吹響,勉強堆積成隊的軍士見他們兩人來得迅猛,正要大聲喝阻。但歐陽克的身法何其之快,反對的人剛舉起刀,一道白影已從他們身側飛掠疇昔。就在錯身的一頃刻,歐陽克騰出一隻手,閃電般地拂過那幾小我的腕上、頸邊,或點或按,堪堪掠到營門邊上時,隻聽背後響起一片慘呼。
桑昆和劄木合隻求此行能一擊而中,幾近將統統的主力兵力儘數變更了起來,在營外集結,除了外圈尋崗的尖兵以外,就隻留下些散兵婦孺看管牲口珠寶,程靈素他們又在營中的偏僻之處,是以倒也冇甚麼人重視到這裡的環境。
歐陽克腦筋昏沉,仿若醉酒。程靈素這一招的拆解應對,乃至背工反製,明顯內心想得清楚,而到了運勁之刻,手上卻不知為何生生慢了一拍。不但如此,手一動,竟還帶得腳下一個踉蹌,被程靈素一招擺脫,還反手又往他胸前一劈。
歐陽克冇想到她竟問的是這個,灑然一笑:“我堂堂白駝山少主,如果不給些經驗就走,豈不是要被人當作夾尾而逃?”
歐陽克自小就在毒物裡打滾,對奇花異草本應防備頗深。隻是他在崖下見程靈素拿出過此花,當時固然有所警省,可厥後又立即發明這花香中並無非常,再加上以後他潛入程靈素的帳中親身探查,確認此花雖香,確是無毒,內心有了先入為主的設法,這才失了防備。
實在,即使程靈素的武功遠不及歐陽克,卻也不至於一招就會落敗。實在是歐陽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來地幾近是轉到了全不成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緊接著一聲呼哨,馬蹄擊地聲由遠及近,稍稍一停,又垂垂遠去……
正心焦如焚間,隻感到有人在他懷裡悄悄一碰,耳邊傳來似有若無的輕語:“這‘醍醐香’如飲烈酒,但於性命無礙,醉一下就好……”
利用無藥可解的劇毒,是她師父毒手藥王的大忌。毒手藥王雖以“毒手”為名,用毒如神,實在倒是慈悲心腸,特彆是暮年削髮以後,更是對門下弟子諄諄警告:“下毒傷人,不比兵刃拳腳,不至於立時致人於死地,若對方能悔過告饒,發誓改過,亦或是錯手傷錯了人,都能夠挽救。”是以程靈素用毒,重在心機工緻,即便麵對她幾個叛師的同門,動手也是步步包涵。直到最後,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蠟燭,也是由他們貪婪不減,方纔自行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