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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司珍目透驚色,“這可如何是好?”
“魚與熊掌誰不想兼得,可二者必須擇其一!”蕭司珍嘲笑一聲,她和這郭司珍向來麵和心反麵,畢竟尚宮局自年前尚宮殤後,尚宮之位仍自懸缺。
“不碰?這是懿旨!”蕭司膳“嘖嘖”有聲,“郭司珍是嚇傻了吧?”
顧妃娘孃的寢殿。
世人隻是點頭,並無多話,臉上皆有凝意,她心中曉得幾分,卻道:“來,我們脫手吧。”
楊司設、蕭司製又驚又喜,蕭司膳神采丟臉,卻到底鬆了口氣。但她隨即又驚奇問道:“你如何事前曉得,這入殮的是李提刑?”
“蕭姐姐莫急,楊姐姐梁姐姐也且聽我細細道來。”她唇角半勾,“這事,我們能夠不碰,完整不檢,這便誰也怪責不到我們頭上。”
實則,在太後旨意到來前,她已曉得要為這曾在宮中見過數次、平生幾起幾落的李提刑入殮。
“你這是舍太後而擇皇上?”蕭司膳目含嘲弄,冷冷說道。
世人一怔,立看向她,她緩緩點頭,“我們不能如許做,皇上的權威是不容我們挑釁的,若真出了事,你們可還記得柳將軍傅學士之流?那是九族之禍!”
“慢著,”梁司製苦笑,“郭司珍,你並未疇昔太後那邊有所不知……”
“不,她會如許做。我在過來之前,先去了一趟她的寢宮。你們彆忘了李提刑曾是她的駙馬,哪怕是假駙馬,也是交誼深厚。我奉告她,太後仇恨李提刑,命我們將李提刑亂髮覆麵、以糠塞口,就如史上甄後之葬,她頓時哭了。我奉告她,必須扮作毫不知情,隻為不假彆人之手、親身入殮而來。她感激我相告,承諾必然一力承擔結果。這天下,再狠心的母親都不會記恨本身的後代。”
“好。”楊、梁點頭,蕭司膳便要上前細心查探,郭司珍卻突道:“慢著。”
她是宮中司珍,常日掌寶貴金飾珠寶,一看之下,便知這是極好的玉原石,文獻有記:金玉在九竅,則死報酬之不朽。
郭司珍正說著,門外卻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傳來,世人相顧一驚,是公主來了嗎?
可奇特的是,她雙目緊合,身披檀木薄香,似剛被人從檀木堆裡撈起似的。
郭司珍:“我出去未久便回,歸去一接懿旨便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