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南方有佳人[第2頁/共4頁]

邵友濂說胡雪岩發國難財，奸商投機，病民蠹國，雖籍冇其資財，科以漢奸之罪，殆不為枉！

李經述笑道：“你不也是清廷正三品的招商局督辦嗎？”

那女人聽李經陳述他也養貓，頓感親熱，用軟儂吳語說：“是呀，這貓六歲了，也算大人了，還很奸刁，喜好亂跑，家裡的沙發，椅子上滿是它的抓痕呀。對了，我叫席慕蘭，家就在這旅店四周，歡迎你有空去我家作客”。

陽光下，那少女站在槐樹下，麵色焦心，她那隻毛色純白的寵物貓，不知如何鬨的，卡在了一人多高的洋槐樹杈上，不斷地叫喊！

胡雪岩搖點頭，拍著胸脯道：“我胡雪岩縱橫商海四十年，向來冇看走眼過。”

回到上海，李經述去找盛宣懷，對他說：“機會成熟了，儘快帶我去見你那位有大本事的洋行老朋友吧。”

台上兩位伶人扮相姣美，唱腔甜美，一邊唱戲，一邊向胡雪岩暗送柔波，加上調子無雙，一曲結束，胡雪岩大聲喝采，命仆人將他身邊筐裡盛的白銀，全數傾倒在戲台上，算是對那兩位伶人的誇獎。一霎那間，胡雪岩的白銀傾之如雨，賭徒般華侈。

盛宣懷也笑道：“比起官員，我更像一名販子。”

李經述取出隨身照顧的瑞士小軍刀，這刀五寸多長，是鄧世昌從德國帶返來送給他的，吹毛即斷。他輕身一躍，抽刀劃斷了鷂子的線，把白貓抱了下來，歸還給那位穿戴旗袍的標緻女人。

三天後，胡雪岩聘請邵友濂和李經述到杭州的故鄉喝茶看戲，李經述便由邵友濂伴隨，去了杭州的元寶街。

李經述走近細心一看，有一綠色鷂子掉落在樹梢，並不顯眼。那隻白貓頭圓圓的，很呆很萌，它的後腿被鷂子垂下的細線纏住，在樹杈上轉動不得，越掙紮，線紮得越緊。

李經述點點頭，盛宣懷說：“我們明天就不住官衙迎賓館了，去法租界找一家上好的旅店。”

同治天子賜給胡雪岩的“勉善成榮”匾，被掛在了大門出來的最高處，李經述發明，“善”字少兩點，默記於心。

李經述走進胡家的宅子，發明宅子裡亭台樓閣一應俱全，棟梁大部分是高價采辦的皇家特供的金絲楠木，還利用代價高貴的入口五彩琉璃。年過六十的胡雪岩，就躲在這金碧光輝的嬌樓裡，養著十二位年青標緻的姨太太，讓姬妾分室而居，每晚順手拈牌招姬妾入寢，過著天子般的餬口。李經述內心對胡雪岩的驕奢淫逸有了進一步的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