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世上總有正義吧？[第2頁/共4頁]

“部屬在！”侍衛李四懵懂地望向王爺，隨即覺得體味了王爺的意義，趕緊抖開杏黃色描金綴玉的披風，殷勤地替王爺披到肩後。

睿王被她撞得悶哼了一聲，眾侍衛慌得叫道：“王爺！”

“砰！砰！砰！”他頭殼還挺硬，每一下碰到空中都收迴帶著嗡嗡覆信的撞擊聲，楊無端不歡暢地想捂住耳朵，兩隻手卻不管如何也提不起來，隻得任由那一下一下的聲音衝撞著她脆弱的耳膜，震得她不由自主地跟著顫栗。

“王爺！”

真的……不要了？

“屬劣等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計，部屬瀆職，求王爺懲罰！”

她不等睿王答覆，也底子冇想要他答覆。

楊無端感覺本身睜著眼睛，隻是眼睛這個傳感器與大腦的視覺神經措置器之間呈現了偏差，或者說誤讀，以是她眼中的天下纔會變得奇特而怪誕。

統統這些鮮血、痛苦、捐軀，必須有報酬此賣力。

楊無端有些記念那好笑的羽士高髻。

寧鬱不在，寧鬱不管她了，寧鬱討厭她了……楊無端扁了扁嘴巴，她纔不哭，她還能夠求二叔……但是二叔被討厭的天子抓走了……

“李四。”睿王困難地抬手指了指那披風。

楊無端死死地攥住睿王胸前的衣衿，睜大眼睛與他四目相接，兩人的餘光裡都映出灰飛煙滅的憫忠閣，見月寺眾僧已經放棄了救火，圍住火場昂首齊聲頌佛。

睿王長出了一口氣，麵前環抱著這些熟諳的麵孔，他繃得緊緊的神經終究能放鬆一點，險死還生的當下，哪有表情談甚麼懲罰。他漫不經心腸側眸瞟了眼，目光停在搶先一名侍衛度量的披風上。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明天再說。’”

“部屬該死！部屬該死！”

“……朱麗葉碰到羅密歐的時候隻要十三歲，羅密歐十五歲，”她低不成聞地說著，睿王平靜溫馨沉寂地聽著，彷彿在兩人以外，統統喧嘩喧鬨人間風塵都隻是背景，隻是一片片頂風招展的油菜花。

睿王在替她粉飾女子的身份，她昏昏沉沉地想著，他冇有問她，或許他早就曉得，或許他底子不在乎。

那聲音氣得顫栗，卻又在七分氣憤裡還帶著兩分委曲，以及一分被拋下的絕望，它聽起來哆顫抖嗦，像是掉進冷水裡濕透了絨毛，變得小小的，不幸兮兮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