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嗚呼哀哉[第2頁/共3頁]

－－－－－－題外話－－－－－－

海關稅銀究竟有多首要，哪怕隻撿出一條最微不敷道的——如果不是丁新語用稅銀按期向外洋諸國和南襄采購糧草，僅靠端朝海內微薄的供應，火線那些個嗷嗷待哺的士卒早就凍死餓死了，那裡還用得著北狄的蠻子脫手！

現在不是資訊閉塞的數年前了，報紙風行今後，都城百姓上至王公貴族下到敗夫走狗都能對天下局勢說出點道道來。何況河南省離北郢並不遠，省內流匪殘虐，通省官員能夠瞞得過上官，卻瞞不過底層的小民，貫穿南北的運河上來往客商更是見多識廣。

那男人利落地扶住店小二軟倒的身子，轉頭埋冇地使個眼色，又脊背神馳地貼到屋簷下的暗影中，不走到兩尺開外的極近處，底子發覺不了他的存在。

接下來的幾天，北郢城的酒樓飯鋪茶社都開端悄悄地傳播一個動靜：皇後心疼汾王年紀幼小便要遠駐藩國，怕他貧乏吃穿用度，特地向天子求了恩情，答應汾王在藩地境內自行抽稅。本來這也是應有之義，前朝有過先例，小民忍一忍朝廷睜眼閉眼也就疇昔了。但皇後的胃口不是那點蠅頭小利，她真正盯上的是一件她毫不該動唸的東西——海關稅銀。

雅座之間的屏風不知甚麼時候被推倒了，三樓雅座的客人、二樓、底樓的客人也都湧了上來，這些人裡有和金哲職位相差彷彿的舉子秀才監生，也有比他們職位略高的中下級京官，另有比他們職位低下的販子和布衣。這些人常日裡品級清楚互不來往，或許還你瞧不起我我妒忌你，但此時現在，他們集合在鹿鳴樓之上，團團圍住金哲——他已經蹦上了一張飯桌，麵紅耳赤地振臂高呼：“天下事天下人的天下，古之王者蓋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楊五魁在《經世致用》中也曾言道：‘不以一人疑天下，不以一人私天下’！現在陛下被奸邪矇蔽，做出此等不智之舉，諸君可願隨某叩閽，請陛下收回成命！”

人潮衝出鹿鳴樓，直奔——紫禁城。

“嗚呼哀哉！”

“媽的！這日子冇法兒過了！”一名舉人打扮的青衫墨客鹵莽地痛罵了一聲，鹿鳴樓三樓本是雅座，他和另幾個墨客本來在一處屏風前麵喝茶閒談，有人低聲說出這個動靜，這墨客脾氣暴躁，頭一個便發作出來。

這章又冇有排版。

鹿鳴樓的掌櫃和小二縮在角落裡瑟瑟顫栗，機警的小二偷摸著想要溜出去報官，剛踏出門口，便被一個看似儉樸細弱的農家男人劈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