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信使[第2頁/共3頁]
他隻差在臉上寫滿“有內幕”,楊無端就是傻子也能發覺不仇家。她跟楊福打交道也夠日子了,看出他一門心秘密抱她這個少仆人的大腿,半點不敢違逆她,當下皺著眉抬高嗓音,微帶警告隧道:“二管家,送信的人到底在哪兒?你瞞了我甚麼?”
她現在心煩意亂,一半心機顧慮著存亡不知的楊小康,另一半心機還要分給冇寫完的複書,恰好天子,或者說皇後,又給她下了這著不知深淺的閒棋。
以楊無端的身份,還是頭一次有機遇晤識侍郎府的柴房。現在站在密不通風的窗戶外,隔著窗戶紙聽到內裡傳來“悉悉簌簌”,彷彿春蠶噬葉的聲音,她揉了揉酸漲的眉心,轉頭看向楊福。
“那你也不能就把人鎖柴房裡。”楊無端減輕了語氣,“上門便是客,他不肯走,為甚麼不好好地接待?楊家吃不起這口飯?”
圖不對,時候不對,人也不對。
她問這個當然是有啟事的,寧鬱那封信裡不能見諸第三者的東西太多,簡體字也不是甚麼龐大的暗碼,以是送信的必然是寧鬱至心信賴的人。以寧鬱那報喜不報憂的脾氣,如果查明此人的身份,或許她能對他的處境更多體味,需求的時候也能有所助益。
“這……”楊福腫泡泡的饅頭臉上俄然暴露一個心虛的神采,眯縫眼左瞄右瞟,就是不敢與楊無端對視,“這個……”
楊無端心虛地縮了縮頭,衝她擺擺手算是報歉,怕她再嘮叨,從速三兩步躥出正廳往花廳跑。跑路到一半,身後跟上一小我,聽那呼嚕嚕的喘氣聲,她不消轉頭也曉得是誰。
是桂“子”而非“花”,因為那隻是含而不露的淡金色花苞,氛圍中連香味都冇有。
楊無端擺佈手各一邊地扯著黃絹製成的聖旨,盯住上麵寥寥幾個字,那不知是文淵閣哪位學士滕寫,一筆爐火純青的館閣體,她卻橫看豎看不紮眼。
再過十秒,她認出那是甚麼,同時感覺驚奇和難以置信。
極度震驚之下,她冇節製住本身脫口而出:“這是橫切圖?是……鐘的橫切圖!?”
楊福捂著也看不出腫冇腫的半邊臉,委曲地齜著牙道:“小的發誓,以往冇乾過這等欺負人的事兒,這是第一回,實在是裡頭那小子賴著不肯走……”
楊福恭敬地送走了傳旨的內侍,楊無端錯眼看到他取出甚麼東西塞給對方,猜著是宦海上商定俗成稱不上賄賂的小錢,她還不至於陳腐到這類境地,也冇往內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