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一八章 輸與贏（下）[第1頁/共4頁]

在狂熱的國社黨擁躉堆裡，卡納裡斯保持著罕見的中立態度。“這幾年很少聽到這類沉著的論調。唐先生，我現在能夠瞭解您為何會把買賣當作消遣了。這裡的學問耐人尋味，您說得我都想一試了。”

不知不覺中，卡納裡斯已經踏進唐劭明的騙局。

“您喜好誰的詩？”

待到厥後，兩人越彈越快，手指行動早看不清楚。海德裡希不必表示，唐劭明憑著他娘賜賚的後天樂感曉得何時該停何時當進，兩首曲子恰到好處地糅合在一道。

舒倫堡受命阻截卡納裡斯與唐劭明私相授受，孰料謹防死守仍教卡納裡斯一招破解，先機儘失。

舒倫堡給女仆使個眼色，那女仆往唐劭明的杯裡倒了小半杯果汁，又悄悄加了點佐料。

“歌德。比來我正在看《浮士德》，寫得真好。”唐劭明搬出毛子們引覺得豪的著作，背了一小段《野薔薇》。

卡納裡斯幼年時餬口優渥，雖不及曼施坦因家世顯赫，在多特蒙德也算數得上的權勢之家。潛認識裡他對衣食無憂且受過傑出教誨的人更輕易生出認同。

唐劭明見縫插針地與卡納裡斯熱絡起來。“除了這個，我另有一樣算是端莊消遣，就是做買賣。”

唐劭明未敢粗心，考慮著更進一步。“我對買賣有興趣，與財帛倒冇甚麼乾係。從戎之前我曾在洋行做過買賣，那但是段難忘的好光陰。銀錢尚在其次，做買賣能讓人互通有無，各取所需，用在小處能讓餬口便當，買賣做得大了還能富國強兵。調配調劑，戰略戰術都包含此中，是門頂成心機的學問。恰纔你們說到猶太人放債斂財、另有十幾年前迴避兵役的惡習，的確不好。但他們在買賣場上的本領非常高超，令人佩服。”

包含海德裡希在內的幾個黨衛軍骨乾當即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樣瞅過來。

“唐先平生時做甚麼消遣？”卡納裡斯罔顧海德裡希的警告，主動與這古怪青年搭訕。

“離《受權法案》（注：1）見效另有兩年半，即使那些販子的財產被當局強迫征收，可隻要他們還活著，他們的子孫還保持著猶太傳統，經商的上風很快就會再度閃現。如果每隔十年二十年就需求動用特彆法度，讓人們親見重新富庶起來的猶太販子被搶得一文不剩又一次次爬起來，恐怕隻能證明其他販子的無能。”唐劭明毫不包涵地打擊海德裡希。

旁人見海德裡希與這本國人乾係非同普通，連續邀他合奏了六七支曲，不由群情紛繁。客人們心中多少存著點遺憾――這操琴的如果與海德裡希一樣純粹的雅利安人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