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章 施顧問（上）[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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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科科長顧行雲,與新來的唐邵明中尉，80017851，01011001。”顧行雲最後說了兩串數字，彷彿是暗語暗號。
顧行雲靴尖賽過腳邊的一株野草，笑道：“胡扯。”
“甚麼人？”幾道強光打了過來，另有拉槍栓的聲響。唐邵明抬手擋了眼睛。
“不準。”顧行雲回絕得簡樸瞭然。
“國防軍中尉？”這漢話說得字正腔圓，唐邵明一昂首，卻瞧見個穿戴與他一樣禮服的德國軍官，從巡查兵手裡接過他的軍官證翻看，“你就是阿誰新副官？”
那上尉一擺手道：“你手上有甚麼東西撐得過三天，這隻怕也活不了多久……”他與顧行雲說著話，眼角卻瞄著生臉的唐邵明。
施泰因摸著下巴，似是不甚在乎地聳聳肩。他又叮囑了唐邵明一回，明日必然去會他一回。幾人教蚊蟲擾了興趣，互道過晚安，唐邵明便與顧行雲回了狗窩普通的住地。
唐邵明中規中矩地答道：“Jawohl，HerrHauptmann.”(是，上尉先生。)
施泰因看著他行動，漸漸介麵道：“孫團長與我說了，是參謀處的人。”
顧行雲帶著唐邵明進到裡間，將那蛐蛐罐兒謹慎擱在窗台上。唐邵明冇想到，這間屋竟整齊地驚人，的確纖塵不染，渾不似外頭那間渣滓場似的雜物各處。隻是這屋裡隻要一張拾掇得非常整齊地小床與一套桌椅，空蕩蕩的毫無人氣，似是好久冇有人住過。
那上尉細心打量了他一會，點點頭，把黑皮小本還給他。“魏采爾將軍換了有十三個副官罷……”
顧行雲從櫥子裡頭拖出兩床被褥，往地下一擱，對唐邵明道：“睡這。”
“死了。”顧行雲晃了晃手裡的罐子，麵無神采道。上尉一愣，又見顧行雲一手抄著褲兜慢條斯理道：“不過，我又得了隻新的。施參謀你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