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囚牢[第5頁/共9頁]

賀大學士死了。死在羅迎的手上。

聽到“桂花糕”三字，賀大學士神采一動，展開眼，望也不望那糕點一眼，隻盯著羅迎詰責道:“你這是何意？”

這寂靜持續了短短一刻，羅迎道：“莫非……是他？”語意中充滿了不肯定。

當羅迎抬手將賀大學士拉疇當年，嗅出了不詳意味，葉牧本想脫手禁止。畢竟從他們的對話中，他已經猜想到這個披頭披髮的囚徒就是賀大學士，賀涼的父親。隻是方纔微微動了一動手時，另一種屬於暗中的情感節製了他。

五皇子和賀大學士這兩個重點人士已死，在都城再多逗留也偶然義。葉牧顧慮著江望之事，休整一番後便與葉蒼籌辦分開都城，先一同往南，待追上身處火線的葉暖後，再讓迦羅送葉蒼去往江南，而他則欲順勢在妖魔軍中刺探一下江望的意向。

大漢“嗨”了一聲，道：“也不怪你，那日兵荒馬亂的，又是早晨不甚逼真。哥哥我也是眼力好，這才認得出。”

羅迎也並不急著說話。她翻開籃子，將內裡放的食品一碟一碟地拿出來，通過柵欄的裂縫放到牢房內的地上，終究拿出一小壺酒，提在手裡，閒談般道:“賀家有個廚子，傳聞廚藝頗精。我這幾日向他請教了一番，你看我將這技術學到了幾分？”

阿涼小的時候，最愛吃我做的桂花糕。是不是在他還冇記事的時候，在姐姐你還活著的時候，也曾像昔日幼小的我普通，吃過你親手給他做的桂花糕？

跟著這道輕聲曼語，賀大學士的麵色可見地浮上一道青氣，像是有看不見的幽靈扼住了他的喉嚨，並漸漸收緊。他徒勞地伸開嘴，喉嚨中嗬嗬作響，卻呼吸不到賴以儲存的氛圍。眼球垂垂凸出，神采猙獰扭曲起來，他還是自喉嚨中竭力擠出聲音來，竭力伸脫手去，道：“你、你……”

白衣的妍麗女子隻是信手拈起一塊桂花糕，向賀大學士遞出。跟著這行動衣袖半落，暴露一截纖白如雪的皓腕來。她道：“我記得當時，你最喜我親手將它喂予你。還為此作了一首詩。隻是光陰太久，我卻再記不得詞句了。如何，除了當時的情意，連你的口味也一併變了嗎？”

女子輕笑一聲，也未見她如何行動，本坐在牢房另一邊的賀大學士便仿似被甚麼無形的絲帶抓住般，不由自主地被拉了過來。纖白的手指扶上賀大學士的下巴，明顯纖細卻有著不容人掙紮的力量。行動委實不客氣地鉗開他的嘴，將糕點全部塞進了他的嘴裡。體貼問道：“這味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