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沈星淵番外（二）[第1頁/共5頁]

程小白回到公司，八年的教誨與伴隨仿若大夢一場。

白衣公子似是感喟，“你長大了……”

少年資質異稟，武功小成，恰是意氣風發，滿腔傲視天下的豪情，提起筆來想也不想的寫道，“百世光陰當代好千古江山目前新。”

少年展顏一笑，眉眼灼灼，“那便等除夕當夜，我與哥哥再重寫一幅。”

比及他十六歲那年站在案前，幾近與程小白普通高了。

院中新移的綠萼梅開了，沾著晶瑩的白雪，幽冷綿長的香味混著暖和的茶香沁人肺腑。

腹誹的正歡，隻見青年站起來，走了幾步便轉頭看他，星眸中滿滿映出他的模樣，又似有水光湧動，訴說著無聲的祈願。

過了一會兒又不知夢見了甚麼，忽而展開猩紅的眼，“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抓起手邊的七星劍便要起家。

“……以是？”

又過一年，沈星淵字形初成。程小白寫了上聯，便讓熊孩子寫下聯。

案上鋪著新裁的灑金紅紙，青年長身玉立，注水磨墨，狼毫蘸上飽滿的墨汁，倒是遞給了一旁的白衣公子，“哥哥先來。”

沈星淵九歲那年，在碧湖邊的敗落小院，他們一起迎來了在秀水城的第一個新年。

沈星淵抽出長劍，任噴湧的鮮血濺滿青衣，“心術不正，不配持劍。”

隨即一愣……真想抽本身！不！抽熊孩子，一把年紀還賣甚麼萌！

程小白腹誹：中二是病，得治啊。

天羅陣由人力動員天行處所，三才渾聚，共營一擊。而此時六合間氣味陡變，整座陣的均衡被突然突破，千分之一的馬腳中，主陣者尚將來的及號令竄改，忽而心神一震，下認識的向左避去……

“我們好久未曾一起過年了……”

百裡碧湖平如鏡，霧凇沆碭，雲水一白。雀鳥無蹤，唯見沉沉長空。

熊孩子笑的眉眼彎彎。

笑甚麼笑！！敢說你過年不想吃鬆糕！！！

這是他帶大的孩子啊，親眼看著他從小豆丁長成翩翩少年。

程小白能瞭解，但毫不附和。

白衣持劍的身影消逝在大風凜冽的絕壁。渾身是血的少年一夜長大。

一招一式的教他武功，一筆一劃的教他練字。

到了後半夜，青年建議高燒，緊閉著眼，劍眉深蹙，迷含混糊的說開了胡話。

本年入冬，變態的落了三日大雪。

“我曉得錯了，你彆再怪我，我隻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就像現在多好，若真如許死了，一點遺憾也冇有……”

“哥哥，年關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