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章：中秋佳節[第4頁/共4頁]

小七七樂了，桑榆邊走邊道：“傻丫，你曉得說甚麼呢你就樂！”

季南山將七七搖籃上的紅紗揭開，將窗戶也支上，轉頭看著這熟睡中的孃兒倆，心中溢滿無窮的溫情。

季南山道：“放心吧。”桑榆接過七七來抱在懷裡，季南山把那件棗紅大氅拿出來給她披上了。

季婆子把她抱過來，對桑榆道：“南山都跟我說了。”桑榆一愣，季婆子接著道：“女娃子麪皮生得俊，又是人家下人，不免受點委曲。南山說那商三少爺看上你了，你不從，就獲咎了他，他揚言要賣你去青樓，是南山費錢替你贖回了賣身契。你無處可去，南山收留了你，孤男寡女的，相處了快一年，成果稀裡胡塗就有了七七。這事兒提及來老是男人占便宜，是南山的錯。我當初那麼問你，你為甚麼不肯說呢！”

季婆子哄著七七，叮嚀桑榆道：“行了，彆站著了，往坡上倒騰東西吧。這月餅、果子、蝦丸、葵花籽，這邊另有你讓我拌的黃瓜涼粉、香辣筍片，窗台那兩壇桂花酒，再汲桶水在那邊煮茶……”桑榆從速挽起袖子清算起來。

季南山笑笑，低頭道：“在家呢，放心吧，我跟娘談過了。”

季南山喝了口酒，笑著看了桑榆一眼，纔回道：“桑榆彷彿是有所籌算，隻是緊接著這就忙著過節，也冇來得及細談。”

海棠樹下頭的火塘砌得挺大，人們坐著草蒲團圍了一圈兒，吃著東西賞著月，一起笑談著即將要到的大秋。梨花嫂特彆歡暢，大秋割稻子的時候，季秋陽就要返來了。孫溪和與季南山坐在一塊，淺啜著桂花酒。香草拿了塊糖果，湊到七七嘴邊，看著她伸著小粉舌頭來一舔一舔，她一舔香草就咯咯直樂。

梨花嫂看著南山道：“南山返來燃燈啊？給溪和先生家，另有我家那盞，都給燃上啊！”

桑榆許了個願：願商三少闊彆她與七七的餬口，願跟南山白頭偕老，把日子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