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頁/共4頁]

“這但是雍正青花瓷，平時你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看你老夫年紀一大把還要出來討餬口也不輕易，算了，就賠個一百塊吧。”

舒眉求之不得：“再見。”

阮玲玉的死，固然已經是八十年前上海灘的一場舊夢。但21世紀的新新人類舒眉也還是傳聞過這位昔日名動天下的默片女明星，亦聽聞過她那段香消玉殞的淒豔舊事了。

“我之前……”頓了頓後，雪玉含混地略過天香樓不提，隻說：“我熟諳過幾位來自瀋陽的姐妹們，她們都是九一八事情後從瀋陽避禍熬來的。她們提及日本人在瀋陽乾的那些缺德事，聽得能讓人在六月天嚇得直顫抖。我就不跟你細說了，免得嚇著你。”

“我賣你乾嗎？就你這把老骨頭能賣多少錢啊！你如果拿不出一百塊錢來，那就乾脆把驢抵給我得了。”

牽驢老夫穿著寒酸，麵龐衰老，一看就是基層靠出售勞力為生的貧苦人。他惶恐失措地辯白：“這……這可不是我不謹慎，這位爺，明顯是你本身撞過來的好吧？”

舒眉和雪玉邊說邊走，方纔走出金門打扮店不過十幾米遠，俄然聽到身後傳來“咣噹”一聲響，像是打碎了甚麼東西的聲音。

舒眉儘量製止與他說話，能夠一個字答完的絕對不會用兩個字。關野信明顯發覺到了這一點，很識相地再次一鞠躬說：“舒蜜斯，那我不打攪你了。請便。”

隻是，舒眉並不太清楚阮玲玉詳細去世於哪一年。現在被雪玉這麼一問，她隻能支吾以對：“呃……我當時候在北平上投止黌舍呢。黌舍管得緊，等閒不讓出校門的，以是動靜就比較閉塞了！”

關野信是從打扮店男賓部那邊出來的，手裡拎著一套極新的毛料洋裝，顯而易見是來取訂製好的新衣。在大門口劈麵趕上舒眉，他微微一怔後，頓時規矩地一鞠躬：“舒蜜斯，你好。”

“是。”

“胡說，明顯就是你撞了我，滿街的人都能夠作證。你們大師說是不是？是不是？”

“如何從冇傳聞呢？上海灘的女明星，我隻傳聞過阮玲玉、胡蝶、周璿、張織雲、陳雲裳等等。唉，提及來阮玲玉真是可惜了，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兒，客歲卻吞安眠藥他殺了！死時才二十五歲，真是紅顏薄命啊！”

“也太閉塞了一點吧？竟然這麼大的事都不曉得。要曉得阮玲玉出殯那天，上海灘起碼有幾十萬人走上街頭自發為她送葬。提及來，她這一輩子固然被兩個豬狗不如的男人騙得慘痛、死得冤枉。但身後能有這等萬人空巷的送葬場麵，也算是風景無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