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頁/共4頁]
煙波玉卻貧乏如許的才調,吟詩作畫行棋一類的風雅之舉她並不在行,徒弟再如何教也無濟於事。幸虧,她的琵琶倒是學得很不錯,歌喉也委宛動聽,多少有了一點曲藝方麵的才名。並且,她固然冇有滿腹詩書打底,卻很聰明地曉得如何打扮出“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高雅模樣。
一雙秋水盈盈目,兩道春山淡淡眉,是煙波玉迷倒男人的最好利器。她的眉眼特彆活潑,明眸善睞,宜喜宜嗔。看人時永久是傲視的眼神,左顧顧,右盼盼,極儘美目盼兮之態。特彆斜著媚眼兒睨人時,剪水雙瞳的粼粼眼波那一轉,非常的風情,非常的動聽。
“山哥,我看江澈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娶妻生子了。既然金桂已經不在了,我們替他彆的籌措一個女人吧。江老弟,我阿誰小姨子香蘭你也是見過的,模樣生得斑斕吧?如果你冇定見,今兒乾脆就請山哥做大媒,把功德給定了。如何樣?”
這也是煙波玉從秦淮八豔的故事中悟出的東西:越馳名的妓-女,常常越不像妓-女,而是像大戶人家的閨閣令媛,絕無半點風塵氣。秦淮八豔莫不如是。
這回換成吳仁義一怔了,“哦,江老弟,你幾時有了女人啊?如何我們都冇傳聞啊?”
她穿戴一襲柔滑的鵝黃色絲綢旗袍,用同色的鵝黃綢子箍著一頭齊肩黑直髮,髮梢微微內卷,如烏雲托拱月般襯出一張白淨的瓜子臉。臉上娥眉淡掃,脂粉輕勻。如此的淡妝雅服,倒不像是一個來出堂差的妓-女,更像是來了一個書院的女門生。
李保山哈哈大笑地說:“說來簡樸,上回不是有個砟子行的人找來我家拜船埠求關照嗎?那傢夥忒不長眼,竟然誘騙到阿誰女西席頭上去了。成果阿澈跑出來護花,嚇得他半死,連夜滾出了南都城,跑到了上海纔敢停下來喘口氣。上海的同業傳聞了這件過後,都笑他辦事不邃密,冇探聽清楚就動手,能活下來算是命大。這個笑話都從上海傳到南京了,如何你們都還冇傳聞過嗎?”
俞大維則在一旁捧了一句:“山哥一貫動靜通達,天底下哪有他不曉得的事啊!”
吳仁義出乎料想的提親,聽得江澈一怔。吳家那位小姨子香蘭斑斕歸斑斕,但是傳聞操行並不佳,一貫愛和男人打情罵俏。有過金桂的前車之鑒,江澈再也不肯意與這類水性楊花的女人扯上乾係了。更何況,現在他的內心已經有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