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相國寺北俠終落髮郡王府故人竟相逢〔上〕[第1頁/共4頁]

智化唾了他一口，責怪道：“那你還美意義坐著？快去把脈！”

了凡連連感喟，神情凝重道：“不好治，不好治。”

雙俠合掌稱謝：“大師慈悲為懷，小可感激不儘。”

白玉堂心疼地歎了口氣，拱了拱手道：“丁二哥，後會有期！”言罷，抖一抖韁繩，掉轉馬身，朝城中飛奔而去。

智化“嘁”了一聲，退回案邊，神采不屑：“就憑你廟裡那幾個武僧？大可一試。”

了凡氣呼呼地報出藥方：“防風三錢、羌活二錢、枳殼二錢、獨活一錢、荊芥一錢、細辛半錢、蒼耳子六粒，三碗水煎成一碗，遲早服用。切忌憂思繁忙，不然費事可就大了。”

雙俠不止一次見過潘盼置押在長生庫的當票，對其筆跡，甚是熟諳。合上她一貫視若性命的琉璃珠掛也留下了，料定此封字柬，必是出自本人親筆。錦毛鼠見雙俠神采有異，問明原委，直道這丫頭好狠的心。寺方巴不得拋清乾係，便道這兩人許是舊識，緣興緣滅，萬物自有定命。固執過了，反倒不得擺脫。

二人離了大梵刹，沿途又尋訪了些光陰，也是杳無訊息。關文路引，即將到期，無法之下，隻得欣然踏上歸程。彼日遼境馳驅，丁兆蕙便染上了風寒，待迴轉宋地，已成嗽疾之象。白玉堂頻頻勸其落腳救治，皆遭他推托拒了。

丁兆蕙倉猝拉住他，勸道：“智兄莫惱，原是小弟一時逞強，遲延了病情，與了凡大師何乾？”

丁兆蕙一人一馬，一起朝南，逛逛停停，身邊少了白五催促，吃住更是偶然。這一日，到達南京，嗽疾益發沉重，時不時竟會咳出血絲來。

“哎呀，你這老禿驢，竟敢謾罵於我。”智化一把揪住了凡的山羊鬍子，將他的臉扳轉過來，指了指丁兆蕙道，“甚麼麵色紅潤，瞧不出那是咳的麼？虧你削髮前，還做過宮中太醫，都不嫌臊得慌。”

“急甚麼。”了凡又切近些，細看雙俠麵色，再問道，“丁施主邇來可有咳血之象？”

“吭吭。”丁兆蕙捂嘴低咳了兩聲，眼底浮上一絲憂色，轉過身道：“智兄彆來無恙。”

“你你你你你……”了凡攥著方劑，將近閉過氣去。

雙俠不解地問：“哥哥彆賣關子了，倒是見誰？”

了凡老臉一紅，不天然道：“老衲翳症好多年了，看不清也是常有的。”

堂前一掛雲板，智化持小槌，“咣咣咣”連敲數記。

南京乃是當朝□□龍潛之地點，建國數十年間，已從一個小小的州所，躍至汴梁陪都。城中的大相國寺，更是赫赫馳名的皇家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