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元翠綃佛堂驚魅影金牡丹耦園結帕交〔上〕[第2頁/共4頁]

元翠綃長“噢”了一聲，鼓掌讚道：“人說名字會起錯，可外號毫不會錯。當真如此。”

元翠綃看看他，俄然“咯咯”笑出了聲：“想不到夫子還蠻體貼我的。”

“好好好。門徒一會兒就去。”小徒回聲道，“可總得等我將這碗中飯吃完罷。”

“為師並無不適。”沈仲元擺了擺手，又問，“那張華可曉得你已經看破他的身份了？”

元翠綃驚出一身盜汗，已鄰近佛堂地點的小院。正待轉疇昔叩門，模糊聽得牆內傳來爭論之聲。噫？她心下暗奇：上回隨春柳前來，見著的那位老衲不是個啞巴麼？便附耳貼向外牆，細細聆聽。

沈仲元並不接，目光緩慢地掠過她的手指：“不消了，你留著罷。”

沈仲元瞧她魂不守舍的模樣，便問道：“莫非你也熟諳？”

元翠綃走疇昔合上窗戶，憂心忡忡道：“我剛見到了一小我。”

元翠綃一起走，一起深思：顏查散是京官，如何會被外放到襄陽呢？白五是他的義弟，隨行倒不奇特。可那竹子精不呆在開封府，好好兒當他的主簿，同跟過來做甚麼？話說天下冇有不散的筵席，莫非竟連譽滿汴都的吵嘴配也拆夥了……腦海中一一閃過展昭、歐陽春、智化、艾虎等一乾江湖豪俠的身影，終究定格於一個恍惚的背影。那人一身落寞，漸行漸遠，遙遙衝她揮手，仿若在說：我會忘記你……

還真是一人所說……元翠綃墮入深思：耗子哥哥安好，你呢？又過得如何……

元翠綃神情自如地問：“我如何了？”

屏息凝神了一會，她排闥進了佛堂，向小僧討了個火盆，將三百份往生咒逐頁燒儘。正欲回身拜彆，倏而又想起現在的身份是趙爵義女，到了佛堂，不去拜祭下名義上的義母，委實有些說不疇昔，便又問小僧拿了三支暗香，來到元氏靈前。跪在蒲團上，合掌祝禱了一番，彷彿有些明白為何伊人早逝了：兩個兒子客死他鄉，夫君又成日裡忙著造反，縱是錦衣玉食，隻怕也是了無生趣罷……

夏蟬怔了怔，隨即道：“那好罷。婢子去膳房取些吃的。”

“他麼？”沈仲元麵色一緩，“疇前俗名叫做張華，江湖人稱病太歲，多年之前栽在北俠歐陽春手裡折了兵器，而後便遁入佛門。現在法號惠明，至於甚麼時候進的王府，我並不太清楚。”略頓一頓，探聽地看著她又道，“莫非小娘子在哪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