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離開[第1頁/共4頁]

白澤帶著欣然回到衛國，浩浩大蕩的一行人，進了衛國野王白裡的閭巷，幾輛馬車簇擁到白家府門前。

而政就立在那土包上，望著欣然的馬車漸行漸遠。

“甚麼？”欣然不成置信，“二姐，她不是和慶卿早有婚約嗎？這是誰的主張？”欣然氣惱地嚷道。

白上卿帶著女兒和貼身侍從，用過早膳，就行色倉促地解纜了。

梅姨乾咳了幾聲，衰弱地說：“欣然，你返來了，你爹呢？”

欣然實在不忍心再看，抹著眼淚，跑出了梅姨的寢宮。

下人躲閃不及，被欣然猛力一撞，腳步收不住，一個趔趄，後背抵住忍冬花的花架，花架的木樁細巧，一下子折斷，滿架的藤蔓，嘩啦一下，全摞到地下，蘭花盆也摔了個粉碎。

一提到嫣然，梅姨嚶嚶地抽泣開了，梅九也眼淚簌簌。

【二】

梅九看了梅姨一眼，回身顧著拭淚，不言語。

沿著長廊，欣然飛奔的腳步，驚起了好幾隻小鳥，他們撲棱撲棱地從樹叢中竄出來，探頭探腦一番，又躲進樹叢。

“爹！你返來了。”欣然蹦到跟前，笑得儘情。

“是嗎？好呀！”白上卿寵溺地點頭，“對了欣兒，你從速回屋清算清算，我們明天就會衛國。”欣然看到父親的臉上，還殘留著馳驅勞累的倦怠。

“相國說，明天中午還來覲見大王，就立後設六宮的有關禮法與大王細心考慮，然後在冠禮以後······”

隔著老遠，欣然就抬大調子喊道：“二姐！二姐！”

惦記從山穀中，移種的蘭草，叮嚀中間已經忙活開的管事道：“成叔，呆會兒，記得把我移栽的那幾盆蘭草也裝到馬車上，記得在馬車裡鋪上一層厚墊，免得路途顛簸，把花弄壞了。”

驪山的瑰麗風景，在那一刻一下子暗淡無光，連那拂過的清風，吸入鼻端，都是苦澀的。

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得短促，一頭撞上了，抱著蘭花盆出去的下人。

“你們彆哭呀，如何啦？產生甚麼事了。”欣然急得頓腳。

正盛開的紅色寒蘭，被壓得七零八碎。

鹹陽宮，孤燈隻影，孤單冷僻。

“曉得了，四蜜斯！”成叔利落地應道。

“是！”王戊應諾退出。

【一】

梅姨不言語背過身，將身材捲縮成一團。

“嗯！”欣然語氣輕巧地應道，“家老，最末那輛馬車上，有幾盆蘭草，呆會直接搬到我二姐的小院。”她叮嚀道。

山腰上，欣然彷彿瞥見一輛熟諳的馬車，停在僻處，翻開門簾細看，車子已經骨碌碌地駛進山坳，一個拐彎，身後的統統都被右邊土堆，掩蔽，一堵牆，橫亙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