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戴佳氏之悅和佟佳氏之辱[第1頁/共4頁]

話說得恭敬，挑不出半分錯來，又反襯出佟貴妃的不是來。佟貴妃頓時神采又紅又紫，想發作又不敢在養心殿猖獗，臉變色了好幾次，終究還是按下不發作，“送完了東西還不快走，在養心殿外逗留成甚麼模樣？”

“冇甚麼，讓底下人去清算一下就是了！”溫皙趁機食指戳了一下阿誰笑得“無齒”的“禍首禍首”白嫩嫩的麵龐，七阿哥倒是咯咯咯地笑了。

戴佳氏倉猝推讓道：“前幾日方纔收了娘孃的雲羅軟緞，怎能又要娘孃的陪嫁東西？”且杭細綾普通用來做貼身衣裳，誰捨得用來包腳？

這一日下午，溫皙方纔做完了要送去養心殿的點心，打發了吳魯氏和鬆兒去送。成嬪戴佳氏就帶著七阿哥過來謝恩了。

鬆兒這時候啟開清脆的嗓音道：“我家娘娘說了，我等皇上吃完了，把食盒帶歸去。免得明天冇有食盒來送。”

頓時，養心殿外發作出前所未有的笑聲，好不喜慶！

梁九功直起腰身，還是頭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成是狗主子，這話如果皇上、兩宮說了，他隻能受了，佟貴妃這麼說他可不會乖乖領受，說話都冷硬了很多，不複剛纔的客氣，揚聲道：“貴主子有所不知，溫僖貴妃曉得皇上有食不過三的端方，彆出機杼地把糕點做得每一塊都大大的！一塊魚糕有拳頭那麼大，一塊棗糕比硯台還要大，本日皇上吃了統共才吃了四塊就已經很飽了！不信您瞧瞧——”說著梁九功便翻開了食盒子，裡頭還剩下一塊光彩鮮黃、比拳頭還大的魚糕，另一疊的棗糕隻剩下些棕紅色的殘餘了。

戴佳氏走的時候，因為最後從庫房裡網羅出來的細綾足足有十一匹，馬郎阿氏隻得叫了四五個小寺人跟著她一同搬去長春宮。戴佳氏千恩萬謝，衝動起來便冇了常日安好的模樣。還好小傢夥不是尿在了正寢，不然康熙來了就冇地兒睡了。

見她直欲要跪下，溫皙趕快去扶，“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把東西用在該用的處所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

見溫皙冇有活力，戴佳氏才鬆了口氣，倉猝敏捷又熟稔地抱起七阿哥，公然軟榻上鋪著的月紅色堆花折枝的錦被上留下了一灘濕漉漉的孺子尿。戴佳氏看模樣是給兒子換尿布都風俗了，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乾爽堅固的綿布。其間，溫皙瞥見了七阿哥那隻扭曲變形的左腳，固然用厚厚的紗布包裹以竹片改正，但是仍然能夠看出和另一隻白嫩的小胖腳構成了光鮮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