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去意[第1頁/共3頁]

“這裡就你我，我發誓不說出去。”梁傾默轉了個身趴在池璧上。

“封參事。”梁傾默朝他點頭。

“你奉告我這些想證明甚麼？你和他不是一夥兒的？”

“不礙事。”封塵歇止住咳嗽，勉強一笑，“昨晚在院內遇刺，能保住一命已是大幸。”

“少夫人。”蔓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對，我該叫你衛夫人。”他從涼亭內走出，灰色長衫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老氣。

“奴婢不敢胡說。”

“咳咳咳。”封塵歇捂著嘴狠惡地咳嗽起來。

“城主對峙是衛暻弈滅了彥城梁家，現在看你對他的態度，倒不像是仇敵。”

“你感覺行刺你的人是衛暻弈？”他話裡有話。梁傾默想起昨晚衛暻弈一身的酒氣，無緣無端喝得酩酊酣醉，本來他是去刺殺封塵歇了。心底升起一股高興，就是不曉得他妒忌的工具是誰了。

“對。”她氣他。昨夜的他和她密切交纏相互索求，卻還能一如平常地呈現在她麵前，看來他是真不把昨夜的事當一回事了。既然他都不在乎，她又有甚麼幸虧乎的。

“甚麼事？”

“他不是我的仇敵，他也冇有殺我的家人。我也勸說你們城主一句，想借我扳倒衛暻弈，不成能。”

“不過是一個稱呼，你愛如何喊如何喊，我另有事前……”

“鄙人自以為人不錯，也並未獲咎過任何人，除了昨晚與梁女人的合作。”

“他，在哪兒？”梁傾默獨自去了後殿混堂。

“我能夠證明不是他，他昨晚喝醉了，我一向在照顧他。”梁傾默脫口而出。

“你們是伉儷，我不信。”他說著走過石階。

沐浴換衣結束，梁傾默待著無事便去找紀清鳶談天，誰知半路上被一陣簫聲吸引，停下了腳步。

“梁女人曲解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參事，城主不會事事都帶著我。”

“梁女人，話不要說地太早。”他說罷走得快了些，不一會兒冇了身影。

“那你感覺他對我和對之前的梁傾默有甚麼分歧？”或許清鳶說得對，她身在局中，看不清兩人之間的局勢。

空曠的殿內，隻她一人，很有些顧影自憐的味道。或許，是時候分開了，趁著在薑城她另有機遇。

不遠處的涼亭裡，封塵歇立於石柱邊，手中捏著玉簫。簫聲淒清穿過光陰，道出纏綿的思念，如泣如訴，美中不敷的是吹奏之人氣味不穩。

“蔓草，他之前也是過完夜早早地分開麼？”梁傾默喘了幾口氣，平複本身的呼吸。